“那也行?的,反正也没几个月。”云瑶说道,又看向管事宫女:“这?一看就是老鼠咬的,趁着这?几日公主不在宫里住,赶紧把老鼠都?清理?干净。”
管事宫女见二人并没有怪罪的意思,擦了擦额头冷汗,忙躬身应是。
在院子外等着的小世子见两人迟迟不出去?,就走了进来?,问清楚什么情况之?后,出着主意:“小九姨母,既然太子殿下瞧过,那不如让他帮你画出来?。”
云瑶拍着巴掌说:“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太子哥哥那么会画,记性又好,让他重新给你画一幅就好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季瑾悠眼?睛一亮:“那我现在就去?找他,免得时间一长,他就忘记了。”
说罢,拿着那破烂糟糟的画像就往外走。
“我陪你去?。”云瑶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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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悠说完事情经过,把手里那烂得没法看的画像往桌上一放,委屈巴巴道:“阿礼哥哥,你帮我重新画出来?好吗?”
看着面前那残破不堪的画像,薛翊礼的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装作不经意间抬眸扫了一眼?殿内站着的从安,从安死死抿着嘴,强行?把笑憋回去?,抬头望着屋顶。
天知道,当?时他奉命去?毁了那幅画像,又得毁得不像人干的,花了他多大的力气。
季瑾悠见薛翊礼不说话?,以为他不愿意画一个大男人,便从云瑶手里接过那惨不忍睹的卷筒,往薛翊礼面前一递:“你看,是老鼠咬坏了我的画像,这?皇宫里头什么都?归你管,老鼠也归你管,所以你要赔我画像。”
小姑娘这?话?蛮横不讲理?,云瑶听得想笑,可又不敢笑,只在一旁忍笑附和道:“就是就是。”
薛翊礼面色如常,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故作为难道:“还是前几日匆匆看了一回,记不大清了,怕是画不出。”
季瑾悠知道他的画功和记忆力有多好,听他如此说,便一跺脚,耍起赖来?:“我不管,要么你给我画一副,要么你把那咬了我画像的老鼠抓到交给我处置。”
薛翊礼好笑又无?奈道:“宫中那么多老鼠,我怎知是哪一只咬了你的画像。”
见自家殿下一本正经说胡话?的模样,一旁站着的从安再也绷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闻声,季瑾悠扭头去?看,纳闷问道:“从安,你笑什么?”
“回公主的话?,没什么。”从安答道,看了一眼?薛翊礼,正正收到自家太子殿下一记冷飕飕的眼?刀子。
他忙行?了一礼,躬身告退,出了殿门,撒腿就跑出去?好远,估摸着殿内听不见了,这?才捂着肚子笑得坐在了地上。
殿内,薛翊礼招架不住季瑾悠的软磨硬泡,最终松口:“放这?吧,回头得闲,我试试,但不能保证一定能画出来?。”
知道薛翊礼一向说话?算话?,季瑾悠便笑了,道了谢,拉着云瑶跑了。
待人一走,薛翊礼就差人将从安喊了回来?,指了指那画像和卷筒:“拿去?烧了。”
从安扑哧又是一笑,见薛翊礼冷冷看过来?,他赶紧板住脸,拿起那两样东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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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悠和云瑶还有小世子出宫,跟随候在宫门外的顾辞远一同出城。
到顾家庄子上的时候天色已?晚,四人便没有出去?玩,吃过饭便早早歇下。
次日一早,四人骑马出门,到了山脚下,弃马登山,看枫叶,赏山景,玩得不亦乐乎。
可云瑶那个没良心的,只在头一天陪着季瑾悠一起,后面就粘着顾辞远去?了。
季瑾悠跟小世子在一起待了一日,嫌他上蹿下跳地闹得慌,后面一日就跟庄头家的大娘一起去?果园收苹果,听着婆子媳妇们家长里短地唠家常,觉得也很有趣。
又玩了两日,几人尽兴而归,回程路上,云瑶和顾辞远骑马并肩而行?,也不知说了什么悄悄话?,云瑶笑得花枝乱颤,清脆的笑声传出去?好远。
小世子本来?骑马跟在季瑾悠坐的马车旁,见前面两人聊得热火朝天,便上前去?凑热闹,却被云瑶毫不留情赶走,气得他打马一溜烟跑前头去?了。
季瑾悠趴在车窗上,看得好笑不已?:“钰儿,你有点儿眼?色,别去?打扰你阿瑶姨母。”
小世子又打马跑回来?,不满抱怨道:“阿瑶姨母可真是的,找了男人都?不搭理?我了,小九姨母你以后可不能这?么对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