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纽特回来救她。
简脸上的笃定激怒了汉斯:“你知道这里有多少巫师?就算是整个魔法部的傲罗也攻不进来,你指望那个三句话也说不出的纽特·斯卡曼德?”
“那个纽特·斯卡曼德在阿尔就阻止了你们制造蛇怪。”
汉斯不满道:“呵,那次是他走运。你果然猜到和我有关。”
简有些好笑地叹气:“眼下这样,这个有什么难猜的。你当时去阿尔,说跟着雷米斯来看我不过是幌子,蛇怪才是你的目的。”
“你这么说可真是伤我的心。探查蛇怪情况才是我对父亲用的幌子,我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你不明白吗?”汉斯的手指绕着简垂在颈边一缕金发:“你放心,血线虫对你不会有生命危险,把它取出来以后我会说服父亲让你留在我身边的,虽然你是一个哑炮,但我可以忍受这一点。”
汉斯居高临下的语气成功令简感到恶心:“还是不勉强你了。”
他的手指倏地收紧,扯着简的头发,愤怒地瞪了她一会又突然笑起来:“等我把那个小斯卡曼德打得跪地求饶,你就知道该跟着谁了。”
在一切的故事里,反派一般不能多说话,或者把话说得太满,打脸会想龙卷风一样来得很快。
汉斯刚刚放完狠话,门外就跌跌撞撞冲进来一个黑袍子:“汉斯,阿泽尔先生让你快点取出血线虫,魔法部的来了,那个斯卡曼德还带来了一群该死的魔法动物。”
话音刚落,他便被大张着翅膀的蜷翼魔扑倒在地。黑袍子整个脑袋都被牢牢地罩在幽蓝的翅膀之下,任其挣扎却始终不得脱。汉斯低声骂了句“该死”,伸手去摸魔杖,刚刚碰到却见到一团红光抢先一步炸起,有人在高喊着咒语,眨眼之间他的魔杖便不翼而飞,到了别人手中。
“纽特!”
如果不是被施了咒,简觉得自己已经蹦起来了。事实上她也做到了,纽特越过黑袍子和汉斯冲进来,霎时之间便为简解除咒语,然后就接住了跳进怀里的简。简的鼻子撞在他有些坚硬的肩膀上,两人都发出一声痛呼,然后又咯咯咯地笑起来。
随后而至的雷米斯没时间围观这一对傻子,挥起魔杖就把试图要逃跑的汉斯打翻在地:“嘿,纽特,你能先让你的小家伙放过这个黑袍子吗,简可以在等一等,这个可怜虫的脑子可等不了多久了。”
两个傻笑发声器有些脸红的分开,纽特顶着通红的耳朵去安抚蜷翼魔,简在雷米斯的口哨声中牵着纽特的手。
汉斯的打脸来得迅猛且毫不留情,魔法部发现血线虫的事情比他们预料得要早,所以他之前所吹嘘的多少多少巫师全部一个不拉的被抓住了,现在扒了装逼中二的黑袍子被魔法部关押着等待送上法庭。而他们之前试图在哑炮身体里饲养的血线虫,也全部被安全地取了出来。
虽然血线虫成年体杀伤力十足,但是纽特却知道如何将其安全取出来的方法,并且容易又好操作。血线虫极其嗜甜,只要取其饲主的血液混合高浓度的糖浆,然后将这个放在饲主的伤口之前就能够轻易地把血线虫引出来。这方法虽然简单,可简不得不说,皮肤底下那些虫子涌动着奔向糖浆的感觉可不那么好受。当时她的表情,都让纽特拿出了哄嗅嗅的口气来。
凶手全部抓捕在案,核武器也尽数收回安置,将巴黎魔法界搅得不得安宁的骚乱终于落下了帷幕。国会里的巫师们全都松了一口气,做完手头的工作都踏着轻快的步子回家,有的约着去街角的小酒馆里喝一杯,有的赶着回家和妻子共进晚餐。等简和纽特从动物司出来的时候,大厅里除了几个为明天的圣诞晚会布置会场的小精灵,空空荡荡得没有一个人。
巨大的圣诞树矗立在大厅中央,所有的绿树梢上都挂满了稀奇古怪的礼物,树顶转着一颗晶莹剔透的魔法球,无数银色光屑随着它的旋转纷纷扬扬地落下来,给树罩上一层光晕。简拉着纽特的手在圣诞树前面停了下来。
上一次是他主动约她来舞会,她想自己也该礼尚往来。于是简提议他们该为明晚的舞会排练一次。
没有音乐,纽特也不是很擅长舞蹈,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银色的光屑飞扬着,落在纽特蓬松的卷发里,映在他浅色的瞳孔中。
“看,槲寄生。”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大家再见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