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买十只烧鸡花了她一百九十块,她兜里只剩下一百一十块钱。
她又预缴十块钱电费,钱包余额元。
她这是流年不利,犯太岁吗?
交了电费,电就来了。
孟芊芊瞪着仓库。
打算先试试。
她倒要看看,这个破仓库是不是什么东西都留不住。
外面漆黑,孟芊芊也不敢往远处去。她到柴火棚子,拿了一筐牛粪出来。哗啦一下倒在仓库里,拎着篓子站在门口。
“你有本事偷东西,你有本事继续偷!”
她就站在这儿看看,看看它怎么把东西偷走。
牛粪还好好的。
呵,它也知道牛粪不是好东西,所以不要。
那她再放点别的进去。
孟芊芊回屋,找到一袋五十斤过期的白面。
白面过期返潮,有一股霉味。
扔了也不心疼。
孟芊芊拎着就往仓库丢。
一阵风过来,小门被吹上,孟芊芊伸手去够,却晚了一步。
她打开仓库门,瞬间震惊得张大嘴巴。
“握了个大草!”
没了!
全没了。
不管是面,还是牛粪,都没了!
煮粥的铁锅只有两个,是他们千里迢迢从洛阳背过来的。
谢氏上千族人,如今只剩下数百人,身上空无一物,只有破旧的陶罐,帮他们熬过了艰难的流放之路。奴隶们连陶罐都没有,一双麻木又凶狠的眼睛盯着那些陶罐和铁锅,却不敢上去抢。
他们畏惧顾玄知和他的侍卫。
粥越煮越多。
他们煮熟了,也不敢吃。
都四处去找捡柴火,拔草,找粪便,想要让陶罐里的粥煮得再久一点。
“殿下,柴火不够,只有一锅的米开了。”
谢清和声音嘶哑,手指紧紧握成拳头,面对残酷的现实,痛苦万分。
“让侍卫先吃。”
顾玄知闭上眼,再睁眸,眼底冰冷,所有情绪都隐藏在寒霜之下。
他不能仁慈。
只有保证战斗力,他们才能在这茫茫大草原上活下去。
忽然,他闻到一股诱人的香气。
顾玄知从未闻过这么香的味道,他蓦地看向香气来源处,看到十只烧鸡整齐地摆在地上。
他呼吸一滞,低声唤道:“三郎。”
谢清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激动上前:“殿下,是肉!是肉!”
他的视线无法移开那些烧鸡。
那十只鸡他感觉他一个人全部都能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