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偲忽然哭了,泪水浸湿了领带:“我想要抱抱。”
身体感觉太空了,想要被填满,被驰骋。
可真的当叶开畅将沈偲双手上的束缚解开后,她却并不满足于只是拥抱。
沈偲的双眼仍被领带覆盖着,她不着急解开,双手紧紧地抱着他,抽泣着。
叶开畅忽然冷静下来,单手将沈偲抱着,解开她双眼上的领带。
哭得梨花带雨的人,眼睛红红的,鼻尖红红的,那双唇刚才被他一次又一次地吻红吻肿,看得他心里一阵酸疼。
“哭什么?嗯?”
“畅畅,你好凶啊。”沈偲不要看他,把脸埋在他的怀里。
叶开畅双手捧起她的脸颊,又好气又好笑:“哪里凶了?”
“就是好凶!”她又红了眼,举起双拳打他。
“好,我凶了。”他低声哄她,“再也不凶了好不好?”
哄人这件事叶开畅不算熟悉,他为数不多几次哄人的经验全部贡献给了沈偲,哄着她放松,哄着她张开嘴。
沈偲也不会知道,除了她以外,叶开畅从未对任何人流露出这种神色——一种完全宠溺的神色。
认识叶开畅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性格淡漠的人,从不过喜或过悲。亲戚之间相处,他始终和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感。关系最好的朋友如靳于砷和谢彭越,这两个大男人也不需要他关心什么。他从来不养宠物,嫌脏嫌麻烦,对老弱病小也没有什么同情心。
叶开畅就是这么一个冷漠又无情的人。
可在沈偲面前的叶开畅,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
这一次显然又是完全不同的哄法,叶开畅软着声,双眼里罕见地压抑歉疚,双手轻轻捧起沈偲的脸颊,像看待一件精致易碎的瓷器。
“弄疼你了?”
沈偲的双手手腕上有一道红痕,不算明显,也不算疼。在这点上叶开畅留有分寸,他没有将皮带绑得太紧,就是怕弄疼她。
可沈偲却哭得更大声了。
来到恒誉市的这几天,沈偲的状态和情绪本就有些不对。多数时候她都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这个城市太大太空,让她觉得太陌生。但这种情绪会在见到叶开畅之后莫名好转,仿佛他是一颗高大挺拔的青松,只要他在她的身边,一切都会安排妥当,让她觉得很安心。
可是这个夜晚,叶开畅却一反常态。他吻破她的双唇,捆绑她的双手,用近乎恶劣的手段一点点玩弄她。
沈偲不知道叶开畅怎么了,她只是觉得那些原本就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不安情绪开始发酵蔓延,几乎要将她淹没。
叶开畅越是哄,沈偲越是哭。他越是抱她,她越是推拒。
从来以自己利益为优先考虑的叶开畅,难得紧张慌乱,于是把主导权交到沈偲的手中。
刚才他是怎么对待她的,她可以百倍奉还。
叶开畅如虔诚的信徒温柔亲吻沈偲脸颊上的泪水,哄她:“不哭了好不好?”
沈偲脑子清醒了一些,终于哭够了,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叶开畅。情绪宣泄完毕,她的声音有点哑:“我现在对你做什么都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