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霍延留不住吴玉竹,毕竟他们的身份云泥之别,他们很难有结果。
孔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霍延身旁:“她虽遭变故,但以其性格,定能寻得归途,与徳广王双宿双飞,白首不相离。”
霍延被戳中了心窝子:“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
孔冰笑了笑:“跟你学的。所以一个愿意为你挡箭的姑娘,此时不追,后悔莫及。难道你不想留住她吗?”
霍延闻言,心中一震。他抬头望向星空,心中默念:“留住她吗?”
两日之后,晨光初破晓,院子里鸟鸣声声,清脆悦耳。
吴玉竹在温暖的阳光下缓缓醒来,映入眼帘的是春桃忙碌的身影和满室的雅致。她轻唤一声“春桃”,声音中带着初醒的慵懒与惊喜。
春桃见吴玉竹醒来,激动地跑向她:“小姐,你可算醒了,你睡了两天两夜呢,可把我担心坏了。”
吴玉竹见房间的陈设似乎变了变,和以前不太一样,问道:“我这是在哪啊?”
“霍大人家啊。”
吴玉竹摸了摸盖的被子,惊讶地问道:“苏悦庄的蚕丝被,霍延发财了?”
春桃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岂止是被子,你看,春水斋的紫檀木镜,还有风月楼的胭脂水粉。”
吴玉竹激动地跳下床:“春桃,快帮我打开,我都要试一试。”
霍延听到主仆俩的对话,心情也不由自主地变得愉悦起来。
他将管家传唤来,吩咐道:“天气好的时候,把她屋里的被子晒一晒。以后在霍宅,她可以随意走动,不必再盯着她。”
屋里,春桃看着刚刚描好眉的吴玉竹,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姐,我跟你说件事,你别生气啊。”
吴玉竹正欣赏着自己的美貌,只吐出了一字:“说。”
春桃眼睛一闭,不敢看她:“二小姐要把夫人院子里的梨花树砍掉。”
吴玉竹一惊,顾不上那么多了,立马往相府赶,那棵梨花树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念想,慢一步或许就看不到它了。
回到相府时,吴玉秀正和一个樵夫站在院中,此时的桃花也开到最盛,朵朵梨花挂枝头,空气中也有淡淡的梨花香。
吴玉秀有些诧异她会回来:“姐姐,你怎么来了?”
吴玉竹二话不说,一上来就给了她一个耳光:“住我母亲的地方,还砍她的梨花树,你们母女还要不要脸?”
吴玉秀据理力争:“这个院子,是父亲让我随意处置的。”
“是我让砍的。”吴治从房间走出,语气是为人父亲的强势。
吴玉竹闻声看去,她不在的日子,他从来没有派人找过她,要不是母亲的家族给了他助力,想必他也会毫不犹豫舍弃她这个女儿。
“这是我母亲最喜爱的梨花树。”
“别说是一棵树,就算是你母亲,现在跟相府也没有任何关系。别在这里迁怒别人,要怪就怪你自己,任性娇纵,到了今天这一步,这是报应不爽,你给我滚。”吴治指着她的鼻子,高声骂道。
霍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她匆匆往相府赶,只是默默地在后面跟着,又见她失魂落魄地从相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