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嘴也太毒了。
一旁的几个人看到她,一开始还不甚在意,看到她居然徒手把刀捏断了,顿时瞳孔一缩,别人不知道,他们可是很清楚的,虎哥的这把刀绝不是什么塑料玩具,这可是开过刃的!
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也毫无破损,现在在她手上居然比豆腐还脆弱。
她到底是什么人!
一时间,他们看着姜糖的眼神也瞬间戒备起来。
扫了他们一眼,姜糖嘟囔了一声无趣,扭头看向贺忱,“贺总,他们就交给你了。”
贺忱点头,缓缓走近。
随即哀嚎声响起,不到一分钟,所有人都倒下了,动弹不得。
贺忱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袖子,缓步走了过来,扫了徐子吟一眼,目光落在姜糖身上,“走吧。”
姜糖点头,抬步正要离开,想起了什么,脚步忽然顿住,看了眼断成两截的匕首,说:“这刀上有煞气,出过人命,还不止一条。”
她看向虎哥,随后道:“一共是三条。”
闻言,虎哥面色大变,急急想要逃跑,奈何手脚都被卸掉,根本就跑不了。
看他这样,贺忱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面色也严肃了几分,点头,“稍等。”
他转身打了个电话出去,依稀听到他说什么“老二”,姜糖没有过多探听,等他打完电话后,便跟着他走了。
身后,徐子吟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看了眼寒气外露的匕首,总觉得比普通的刀子更加阴冷,身子跟着抖了下,赶忙追了上去。
讨好地看着姜糖,赶忙道:“小骗子,啊不对,姜大师,我错了,我不该对你不敬的,你说的都对,是我有眼无珠。”
悔,别问他现在心里想法是什么,问就是后悔。
他不该不听劝的,也不该以貌取人。
姜糖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根本不理会他的谄媚,面无表情道:“不用谢我,拿钱办事,我们互不相欠,接下来我一个月的饭钱都是你付。”
“应该的应该的。”徐子吟现在就差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了,“别说一个月,就是一年一辈子都行,我一定陪你吃遍全京市最好吃的馆子。”
“哦那就不用了。”姜糖冷酷无情地拒绝了,“你人不用来,钱付了就行,贺总会陪我吃的。”
说着,她扭头冲贺忱笑了下,笑靥如花的模样跟对徐子吟的冷漠无情完全是两个样子。
“啊?”徐子吟一懵,怔怔地看向贺忱。
贺忱挽了挽袖子,解释道:“这是姜大师答应帮你解桃花煞的条件。”
为他献身,太感动了!
徐子吟本想抱他一把,但对上他清冷的目光,只好讪讪把胳膊收了回去,转而说道:“阿忱你可太够兄弟了,姜大师不计前嫌,大人有大量,你们俩真的天生一对。”
他再也不拦着他们在一起了,在山沟沟里长大的怎么了,谁说山里长大的孩子就一定差了?
英雄不问出处,都不是事儿。
姜糖本来是看他不顺眼的,但是听到他的话,居然多看了他一眼,赞同道:“你说得对。”
她是缺钱命,他是大金山,她还能蹭他的功德,可不就是天生一对嘛。
“啊?”徐子吟不明所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他哪句话说对了,回想了一下,大概明白过来。
悄悄看了眼贺忱,给了他一个眼神。
他怎么说来着,她就是对他有意图吧,他还不信。
看,她自己都承认了。
听到她的话,贺忱眸光微顿,侧眸看向姜糖,不想她也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姜糖怔了下,随即灿烂一笑,冲他眨了眨眼,大大方方地问道:“贺总你觉得呢?”
不期然又想起了自己那天昨天短暂恢复的味觉,贺忱眼眸微深。
天生阴煞体质
“我都说了我没事。”
医院,唐华看着新鲜出炉的检查报告,气哼哼地看着儿子,一脸不满。
看到各项结果都很正常,有些指标甚至比以前还要好,唐建峰也松了口气,见老头子这样,好脾气地道歉:“是,爸您说得对,是我疑神疑鬼了,等下次再见到那小姑娘我一定向她好好道谢并致歉。”
“什么小姑娘。”唐华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那是小神医,你说话尊重点。”
唐建峰无奈,“好好好,小神医。”
见他这样,唐华哼了声,这才作罢,走了几步,忽然想起老朋友也在这家医院住院,来都来了,干脆去看看他。
他到病房的时候,医生也刚给贺永桥检查完,一脸沉重,看着这一幕,唐华脸上的喜色也全然散去,快步走到床边,担忧道:“老贺,你还好吗?”
“好着呢。”看到他,贺永桥笑了下,正要说话,就咳嗽了起来,咳得根本停不下来,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一样,唐华赶忙帮他顺气,唐建峰也快步走到桌边去倒水。
过了好一会儿,贺永桥的咳意才缓了些,脸憋得通红,抿了口水,勉强好受了些,见他们都一脸担心,反过来安慰道:“真没事,岁数大了嘛,谁不生病,多活一天就是赚到,要是醒不过来了那也少受一天罪,不亏。”
“胡说。”唐华不赞同地看着他,“阿忱还没结婚呢,你就这么走了能不亏?”
提起小孙子,贺永桥强装出来的豁达到底还是撑不住了,忍不住叹了口气,“阿忱也是我最担心的人了,老唐,要是哪天我真的走了……”
看到老伙计不悦的眼神,他苦笑一声,“我这身体自己也清楚,有些打算,我不提前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