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忱顿了下,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眼巴巴看着他,还是吃了下去。
“怎么样?”姜糖立刻凑过来问道。
“还行,有点甜。”贺忱没什么表情道。
一句话,让周围几人变了脸色,他能尝出来甜?
他不是没有味觉的吗?
恢复了?
想到这里,几人脸上不由露出喜意来,姜糖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表情变化,笑眯眯道:“就是要吃甜的,吃甜的心情好,贺总心情好些了吗?”
听到这话,贺忱怔了下,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
所以,她给他夹这个菜,是想让他开心?
他并没有不开心,而是……
那三个字在他心里滚了几圈,有些发热,陌生的情绪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宣之于口。
目光落在她眉心的小红痣,鲜红艳丽,比碗里的樱桃肉还要娇艳,良久,贺忱点头,“嗯。”
见状,姜糖长松了口气,瞬间展露笑颜,“贺总喜欢就好,那多吃点儿。”
她就说吧,甜食最治愈了。
别的不说,山下的东西还是很好吃的。
贺忱沉默不语,闷头吃着饭。
一声不吭的样子看得贺永桥又心急想问问他是不是味觉恢复了,又有些气他是个木头,怎么就不知道说几句话呢。
他家又没有食不语的规矩,热热闹闹的才好呢。
饭后,贺淼和贺森缠着姜糖玩,贺忱则被贺永桥叫去了书房。
“怎么回事,谁惹着你了?”贺永桥抿了口茶,也没来得及问他味觉的事,先问了这件事。
即便他总是一副面瘫脸,他也还是能分辨得出他的情绪的,从回来的路上他就一身的低气压,一看就是心情不爽。
这倒让他有些好奇,是谁让他情绪起伏这么大。
心底有了猜测,但又不知道详情。
“没有。”贺忱矢口否认。
“还说没有,你自己照照镜子。”贺永桥不信,试探道:“是因为姜丫头?”
贺忱不语。
见状,贺永桥哪里还有什么不懂的,只是更加奇怪,“姜丫头人那么好,哪里惹到你了。”
“她没惹我。”贺忱说。
贺永桥等了半天,等不到第二句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是驴吗?抽一鞭子才肯走一步,继续说啊,到底因为什么心情不好。”
贺忱看了他一眼,又垂眸看着杯子,有些失神。
许久,才说:“她马上就要回苏家了。”
她说过,等治好他就走。
闻言,贺永桥也总算是想起了这件事,恍然大悟,“所以,你是舍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