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那一瀑长发已经暴露了。
唐崎了然地看着应挚,心里乐开了花。
他马上就要有压制老板的老板娘了。
唐崎不敢多做停留,送完东西就离开了。
应挚把门给关上,将药拿了出来,又去倒了一杯温水。
他走到床头,弯下腰伏在她的耳边说:“温杳,先把药吃了,不然头容易痛。”
半哄半诱的话,温杳很是受用。
她闭着眼睛不想动,只是微微张开嘴,像个讨糖吃的孩子。
应挚轻轻一笑,将她的身子放在自己的臂弯里,让她把醒酒药喝了。
弄完之后,应挚抬手看了看表上的时间,一会儿有个视频会议。
他去洗了个澡,出来之后看到温杳窝在被子里睡觉,一张小脸窝在那里,只看得出头发散在外面。
此刻,夕阳西下,一抹红晕的光照在床上,一切都是安静朦胧。
就像是梦一样,很不真切。
心底的某根弦被扯了又扯,应挚的眼眸微微一眯,想到了他在英国多年的好友,对他说的话。
就像是现在这样一个下午,他和他的妻子吵架,被赶了出来,于是来找他喝酒。
应挚平时很少喝酒,相反贺洲喝了许多。
“你们三天两头地吵架,不嫌烦吗?”
应挚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他很难想象到这样的争吵他会有多不耐烦。
贺洲白了他一眼,“像你这样的单身狗肯定是理解不了的。”
应挚没搭理他,他向来是个把工作排在第一的人。
“当你独身习惯之后遇见了一个人,你吃饭的时候看见她,你工作完之后看见她,甚至有一天她就安安静静地在床上睡着,你都会发现心被填满了许多。”
贺洲的眼里是全是幸福的甜蜜,丝毫不在乎自己是被老婆赶出了门。
应挚不用想都知道,过几天他还是会屁颠屁颠地滚回去。
但他此时看着睡着的温杳,应挚才彻底明白这种被填满的心情,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
——
温杳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当她迷迷糊糊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她蹭得坐起来,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没有被换掉。
她松了一口气。
她使劲儿地想自己喝醉后发生了什么,可不管怎么想,她就是想不起来。
房间内没有人,她起身下床打开门,朝着四周看去,没有任何声响。
温杳茫然地走着,直到在一个门前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很是细微的声音,她根本听不清。
温杳纠结再三后,还是试图敲了敲门。可半晌都没有反应。
她又敲了敲,站在外面耐心地等着。
没过一会儿,门被打开了。
温杳看到那人时,眼里闪过一丝错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