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向教授反映这件事情的。”
她回答得果断,干脆,倒是让应挚愣了一秒。
那天之后,应挚就再也没见过温杳。
他想着那天温杳和对面的人说的话,他就在想,不过是是遭受好友的背叛,他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他以为再次见到温杳,她会是无精打采和满脸愁苦。
可她没有,她只是提着饭盒来到医院,给小朋友送饭。而应挚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晒太阳,直到他的面前却被一抹身影遮住了光。
少女站在光里,穿着及膝的绿色布裙,有些拘谨地站在他的面前,
温杳看着他,试探地问我一句:“大叔,你有纸巾吗?”
说着,她指了指旁边的孩子,“小孩子的嘴巴沾了饭。”
应挚皱了一下眉,喊他大叔?他有这么老吗?
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好像确实有点,胡子拉碴,满眼疲惫,确实容易被叫大叔。
不过他还是没纠正她,从自己的口袋里递出一张给她。
温杳接过的那一秒,两人微不可微地触碰了一下。
透过指尖的相触,应挚的心猛地一颤。
不过温杳没什么感觉,拿过纸就走了。
“谢谢大叔。”
又是大叔。
后来的每天,温杳常来医院,手上带的饭也从一盒变成了两盒。
其中一盒就是给应挚的,她问过护士,他是因为肠胃不好,所以为了表达上次的感谢,她顺手做了一些粥。
应挚住在病房里,他没有再出去过,只是从此有了一个小习惯。
他习惯看着窗外的温杳,看着她笑,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应挚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偷窥者,窥探她的生活,甚至想要得更多。
他不清楚这种感情是什么,所以后来秦睐来看他的时候,他问:“你想天天见到一个人,是因为什么?”
秦睐没想到再见到他,整个人焕然一新,刮了胡子,也开始正常地吃饭,戒掉了烟和酒。
她怔了怔,片刻才反应过来是问她。
她轻笑:“男的女的?”
应挚没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陪着小孩子玩耍的女人。
秦睐了然,“那应该就是喜欢吧。”
因为喜欢一个人,才会渴望着每天和她见面。
忙碌时,她会窜入你的脑子里。
闲暇时,她会在你的脑子里乱跑。
应挚没回应,他只是恍惚了一秒,随后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这就是喜欢吗?他之前和肖情共同创业,甚至租同一个房子,天天和她见面,他都没有过这种期待。
温杳的志愿活动一结束,她就离开了医院。
应挚就再也没见到过她,他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很奇妙,他就这样喜欢上了她,不问任何缘由,不问时间长短。
出院后,他花费了一些时间才找到她,知道她的名字叫温杳。
那晚,应挚记得雨很大,溅在地上的雨珠跳在他的裤脚上。
而不远处的温杳,已经有人帮她打起了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