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勤笑着拍拍贺白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能被李家选中是你的运气,阿白啊,从此你的命运就会改变,你该感谢给予你生命的父亲。”
接着他又对安健说:“快去叫溪言过来见见自己的未婚妻。他也该闹够了。”
“什么?!”
贺白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面前的李贤勤。
见他这副样子,李贤勤立刻阴沉下来,贺子生见了慌忙在背后捅贺白:“小白,李处面前不可造次!”
“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父亲,你到底叫我来做什么?”
贺白极力压制住怒气,他隐约感觉自己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骗了,由此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委屈,嗓音也带上些许沙哑。
“你没告诉他吗?”李贤勤低沉着声音说。
贺子生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极力想要安抚愤怒的儿子:“小白,你听爸爸说,李处一直在为溪言少爷找合适的配偶,你分化之后采了血样,很幸运的和溪言少爷的信息素相匹配,在生物学上你们就是最完美的伴侣,这次宴会也是专门为你和溪言少爷举办的订婚宴,溪言少爷人很好,你嫁给他之后一定会幸福的……”
“父亲,您知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贺白的眼眶红润了,虽然已经有所猜测,但当真相终于被揭露时他的心却犹如晴天霹雳。
李溪言是贺白的同学,他是什么人贺白再清楚不过了,李溪言仗着少爷的身份和那张脸蛋四处花天酒地吃喝嫖赌,班里很多oga都被他糟践过,甚至还包括一些爱慕虚荣的alpha,曾经他也试图找贺白的麻烦,但因为许楼一直在他身边所以李溪言才没有太放肆,如今贺子生居然亲手将自己的儿子献给这个人渣,这怎能不让贺白伤心?!
“你这是什么态度?嫁到我们李家委屈你了?”李贤勤的脸阴沉得可怕,似乎马上就要爆发。
“对!您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子不教父之过,别说是我,就是任何一个好人家的儿女都不会嫁给这样一个纨绔子弟!您若是真想给您的儿子找一个好媳妇,建议您先管管他不要四处□□玩弄oga吧!”
贺白义正言辞道。
虽说他一向待人彬彬有礼,但涉及到底线问题他绝不退让。
“你……”
“李处您别生气,孩子太小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情有可原的,您先坐这,我去劝劝他。”
安健哄着李贤勤,李贤勤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没破口大骂。
“贺少爷,您跟我来。”
安健推着贺白走到了侧厅的一处桌子旁,他让服务生给贺白倒了杯甜酒。
“尝尝吧,这是用上百种鲜花和水果酿制的甜酒,可不是一般人能喝到的。”
“谢谢。”
贺白举起高脚杯,礼貌性地抿了一口酒,这甜酒果然名贵,入口清甜四溢,令人回味无穷。
只是贺白现在没心情品酒。
“我的立场是不会改变的,在此之前我不知道有这么一段婚事的存在,我不知情,因此也有权拒绝。”
“话别说得那么绝嘛,或许你和李少爷之前有些误会……”
“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交朋友如此,寻求伴侣亦然。安健先生难道在看到第一眼就令自己感到不舒服的人之后还会舔着脸强迫自己去近一步接触吗?很明显不会。”
“我非常理解贺少爷的心情,但成人的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安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我觉得并没有那么复杂,我不喜欢李溪言,所以我也不会嫁给他,这很难懂吗?”
“贺少爷,您这么说不是在打李处的脸吗?再说您父亲面子上也不过不去。”
贺白冷笑道:“如果是我不熟悉的人尚且还有磨合的可能,但李溪言绝无余地,他不过就是个只会欺男霸女的败类,我是绝对不可能和这种人结婚的。”
他站起身欲要离开:“总之这个订婚宴我不会参加,你回去转告李处,让他另选他人吧。”
“贺少爷,你可知有些事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安健也站起身,但语气明显冷淡下来。
“我做我自己的主,旁人又能奈我何?”
“那你知不知道李处是怎么对付李少爷的母亲的?”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李处现在命令我也同样这么对你!”
话音未落,贺白就感到脖颈遭到重击,紧接着他便失去了意识,昏倒在地。
“宝贝,来,再亲一口。”
“啊呀,李少好讨厌嘛。”
309号房内聚集着无数少男少女,他们举杯共饮,嬉笑逗闹,看样子似乎与普通的少年人无异,然而他们个个都是上流社会身份高贵的少爷小姐,随便掷给情人的戒指项链都是普通人一辈子积蓄的数百倍,在这里金钱不是金钱,感情不是感情,唯有纵横着欲望与晦暗的扭曲心理。
那边的少爷小姐们在玩扑克,输了的人就要把情人让给对方的情人当狗骑,赢了的人嘻嘻哈哈痛快豪爽地拍着情人让他们放心大胆地骑,而输了的人亦同样看着自己出洋相的情人哈哈大笑。
整个房间充斥着畸形变态与罪恶黑暗,然而对于普通人来说扭曲人性的行为在这些人眼中居然只是生活中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李溪言这边在玩比较传统的投壶游戏,一个大胸细腰的美女将箭矢毕恭毕敬地盛到李溪言面前,李溪言抬起手轻轻一投就投中了。
“不愧是李少,真是百发百中,怪不得轻轻松松就被保送到了克里兰军校,还真是让我们这些哥们羡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