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突然在心里亲近起来,相视一笑,奔跑着,直到小镇边缘。
“你朋友说得对,烟海镇确实值得开发。”
万小园的眼睛亮晶晶的,他扑哧一笑,“陈特助,陈老古板,这个时候还在想着赚钱呀!”
接着万小园随意坐在了地上,他抬头望着高大的陈笑,示意对方也坐下来。
一向洁癖的陈笑竟然也随性地席地而坐。
“我可不想,烟海镇被开发。以前a城也是很安静的,非要比肩大都市b城搞开发,都没有自己的特色了!”万小园怀念以前的a城,那个小桥流水人家的古城。
“所以啊,能不能不跟你老板提开发烟海镇。”
看着万小园半是哀求半是俏皮的表情,陈笑第一次做出了如此不理智的承诺,“好,我不说。”
他内心想着,对不住了,孟总,有人用美人计。
回到a城的肖萧全身心地投入到画廊的工作之中,每当许延呈要求他回归家庭,他都表面敷衍地答应,其实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
肖萧有自己的打算,他想经济独立后,申请离婚。他知道oga鲜有离婚的,但尽管如此,但还是想,做回真正的自己。
而许延呈的工作也忙碌起来,时常十天半月见不到人影。他也没有意识到肖萧的不对劲,毕竟他的潜意识里,o只不过是alpha所属物,不对劲的时候安抚一下就算是上心了。
两个人都不怎么着家,渐渐的,张露仿佛成为了许家的主人。
紧接着,张露的儿子杨企凡也明目张胆地出入在许家。
琴姨也不敢多言,但她敏锐地感觉到,平静的表面下,风雨即将来临。
一天下午,许延呈临时回家收拾行李,他要去法国公干一周。
结果他在客厅里看到一个陌生的声影。
看着家中出现一个一脸凶相的陌生男子,许延呈误以为是贼,乘着男子不备,便一拳打了过去。
被打的男人虽看起来不太好惹,但体力上就不过是个绣花枕头,他直接摔倒在地,发出了惨叫声。
男人素质不高,也不认识许延呈,这段时间他在许家作威作福,很是嚣张,他叫嚣着,“你谁呀!在我家还打我,信不信我让我妈把你赶出去。”
“你家?”许延呈面露凶光,他一把提起男子,这几年很少有人在他面前大放厥词,“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说这是你家。”
此时,张露和琴姨买菜回来,张露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被许延呈打得鼻青脸肿的,一脸心疼,赶紧上前拉住许延呈的手,“延呈啊,这是你弟杨企凡呀,误会误会。”
许延呈身手很好,他大学期间还是东大拳击社的社长,身高不足一米八的杨企凡根本打不过他。杨企凡拼命挣扎,也没挣脱许延呈的桎梏。
见许延呈不松手,张露接着说,“小凡,快跟你哥说句对不起。”
“哥,哥,哥,对不起。”杨企凡服了软。
许延呈沉默地放下了杨企凡,他对于陌生人进入他的领地,还以主人自居,很是不满。
他扯了扯领带,身体重重地锤向沙发,茶几上散落的瓜子让他微微皱眉,见肖萧久久没有出现,他的耐心宣告告罄,“太太呢。”
杨企凡和张露在一旁不敢吭声,杨企凡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兄长,又挨了顿打,蜷缩着身子站在张露身后。
琴姨见状赶紧打着圆场,“太太许是去画廊了。过会儿应该就回来了。先生您这个时候回来是需要什么吗?”
许延呈抬头看了眼琴姨,“给他打电话,叫他回来。”说完给助理发了短信,让他推迟航班。
直到晚上8点,肖萧才回到家。他错过了琴姨的电话,画廊一下午都忙忙碌碌,这期画展很受欢迎,有不少要订购装饰画的客户。
家里气氛很是压抑,沙发上就许延呈独坐着,眼睛幽深,张露母子俩站在窗户旁,看得出来很是疲倦,但不敢坐下来。
肖萧侧过眼梢,微微打量着许延呈。
他,很生气。意识到这点的肖萧摒住了呼吸。
崩坏的婚姻(7)
肖萧捏紧了拳头,像是给自己打气一样。
“你今天这么早回来呀?琴姨在做饭了吗?”
许延呈嗤笑一声,他看着肖萧一身清爽的打扮,白t短裤,纤细的腿合都合不拢,看起来就一副不会安分守己的样子。
“你还知道回来?电话都不接?”
男人的质问声打破了肖萧的伪装。
“那,那又怎么”,他拼命克制住顺从的想法,后退了一步,嘟囔着,“你不也一样,把家当个旅馆。”
久居上位,许延呈不习惯肖萧的反驳,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向肖萧。
看着男人越来越近的大山般的身影,肖萧环抱住自己的胸,“你不要过来!”
肖萧还是有着昔日的阴影,他语气中带着哽咽。
许延呈握住肖萧的手腕,“看着我,好好说话。”
终于在男人眼神的震慑中,肖萧退了步,他习惯性地开头求饶,“对不起,老公,我以后一定会按时回家的。”
见男人的手越抓越紧,他轻声痛呼,“痛,老公”,他咬紧了下唇,眨了眨眼睛,“也不会不接电话。”
许延呈像是认可了肖萧的道歉,他揽住肖萧的腰,“别使小性子,宝宝。”
他牵着肖萧的手,坐在了沙发的正中央,开口说道,“家里你还是要做主。你知道的,我不希望看到别的陌生alpha出现在我家。”
知道许延呈在责怪他放任杨企凡在许家随意进出,肖萧老实地说道,“可婆婆说,他是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