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萧皱紧了眉头,他们和刘司超喝了个简单的早茶,可怎么聊,都一无所获。
就当肖萧想直言的时候,孟业宿摇了摇头。
以他对人性的了解,刘司超不会为了于证给的蝇头小利放过攀附自己的机会。
毕竟,孟业宿在喝早茶之初就道明了自己孟家二少的身份。
“不一定需要这个证据记录簿,再过三日,军方的人一定会抓住于证,这样一来,万小园也就得救了。”
孟业宿的安慰并没有缓解肖萧的焦虑,正当他坐立难安之时,许延呈的电话终于来了。
“我找到了线索,但目前线人的身体状态似乎不太好。”
“行,我马上过来。”
挂完电话,肖萧将许延呈那头的进展讲过孟业宿听。
压抑内心的不愉,孟业宿的神色未见异样,他为肖萧披了件外套,“天黑了,天冷,多穿点,既然如此,我们就如许延呈所言,去见见那位老妇人吧。”
“恩,我们赶紧出发,就在游船底部的货物舱里。”肖萧此时的全部心力都在线索上,没察觉到孟业宿的异常。
孟业宿低垂着眼睛,内心的温度逐渐冷却下来。
到了老妪所在的货物舱,只见许延呈和老妪正在沟通。
但似乎老妪油盐不进,许延呈脸色逐渐不耐烦。
肖萧上前,“老婆婆,您好。可否能帮我一个忙?”
老妪抬头看了眼肖萧,眼神如同呆滞的死鱼,吓得肖萧后退了一步。
月色稠浓,清冷的月光打在oga的身上,看出肖萧怀孕在身的老妪,眼底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光亮。
这个貌美的oga怀了身孕,她意识到。
“帮什么?”老妪沙哑地开口。
“我需要一本很重要的册子,是关于于证的。”一时心急,肖萧直接道明了情况。
于证?多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老妪有些恍惚,含糊地说道,“我没有什么册子,你找错人了。”
一旁的孟业宿目光凌厉,他仔细观察了一番老妪,竟觉得她有几分眼熟。
老妪洗衣服的动作很是熟练,但她在倒洗衣液的时候,习惯性地手心向下,而且手掌还不由自主地旋转了360度。
这手势?是戏剧演员惯用的手腕花。
孟业宿脑海里划过一道闪光,他探究地又看了看老妪。
眉宇之间颇有英气,可惜皮相苍老了太多。但如果再白皙整洁一点,皱纹再少一点,跟时老爷子倒有几分相似。
“这一封书信来得巧,天助黄忠喜眉梢。我今若不把此功讨,枉在山前站一遭。”孟业宿突兀地开口。
老妪空洞的眼睛像是突然有了神,她的身子微微颤抖。
她站起身来,直直地看着孟业宿,“你是何人?”
看到老妪如此反应,孟业宿明白自己赌对了猜测,浅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刚刚那两句来自于时老爷子最爱的戏剧《定军山》,是吧,时韵时大小姐。”
根据时老太太的说辞,时韵早已香消玉殒多年,又怎么会出现在邮轮里呢?还是如此苍老的姿态,看起来跟六七十岁的老太一样年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