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臻倒是不在乎,毕竟这已经是他知道殷续昼有弟弟的第四个周目了。但……这跟前三个周目的弟弟怎么不是一个人啊?
这张脸虽然和少年时期的符盏有一定区别,但是从眉眼之间,你还是能辨认出他的真实身份。
幼年的符盏。
他怎么会是殷年呢?
和臻无法说服自己,只好在心里一遍遍地呼唤系统:“系统,这一次,可以跟我交流了吗?”
“可以,至少暂时可以。”
和臻听不出它语气的区别,现在也来不及深究暂时的含义,立马问出了当下最疑惑的一点:“他到底是符盏,还是殷年?”
“他是你记忆里符盏,但是一开始其实就是殷年。”系统的话让和臻更加摸不着头脑,她感觉自己就像某款游戏里的npc,随便换个名字就能变成身份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
“新生,你还记得吧。”系统说,“我暂时封闭了它,所以现在的符盏姑且算得上是一个普通的人。”
“一个不受新生影响的人。”
那也不能直接影响成另一个人吧。
不过系统说了这么多,和臻或多或少也领会了它的真实含义。
“你的意思是,后来……他和殷年进行了身份对调。”
于是现在的符盏成为了将来的殷年,而现在年幼的殷年,成为了将来的符盏。
因为过去三个周目,和臻记忆里的符盏都长这个样子,所以此时此刻她依然将他称之为符盏,以便区分。
“那么现在,那个将来的殷年在哪里?”和臻很快就抓住了重点,如果那个真实的“符盏”不在将来成为殷年的话,或许一切也不会发生。
可……
他们是怎么进行身份对调的呢?
系统无法直接告诉和臻。
宴会结束以后,和臻就跟易虚舟各回各家了,她没能见到盛千钟,也没能见到殷续昼。但知道符盏是殷年,而殷年才是符盏这个消息已经足够震撼了。
回去以后,父亲和政与母亲鹿也的话也依旧没能让和臻有什么情绪起伏。
“我们可能得出国待一段时间。”
最后是鹿也向和臻说出的这句话。
他们知道和臻在国内待了很久,一定有了难以割舍的感情。尤其是易虚舟,他们一直在一个学校,陡然分开,一定会让这个孩子接受不了。
但是和臻只是要了一杯牛奶,平静地回到了房间:“晚安,爸爸妈妈。”
“既然是明天一早的飞机,你们也要早点睡哦。”
“明天坐飞机可别哭哦,想家的话就给这里的朋友打打电话。”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小孩子,和臻加了很多语气助词,但在系统看来,简直是倒反天罡。
“你安慰他们干什么?”
和臻:“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