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恪言将那杯酒一饮而尽,一抹唇:“这酒应当是好酒,可惜我尝不出味道。”
楚瑾年背脊一僵,蓦地看向他:“别说气话,只要你回来,我可以让陆云礼立刻消失。”
钟恪言笑着看他:“不必了,楚瑾年。”
他起身一拉衣襟,“你之前不是想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吗?”
那心口上方的神秘符文若隐若现:“这是我能活过来的由。”
钟恪言又将衣服拉好:“这是洛清风亲自种下的天山派秘术符文,他若活着,我便能活着。”
楚瑾年脸上血色尽褪,钟恪言却似看不见一般笑道:“你之前问我,兵符和他,我只能选一个。”
他摇摇头:“我没得选。”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慌忙起身的楚瑾年拉入怀中。
楚瑾年抖着唇:“我不相信,你骗我的对吗?”
钟恪言没挣扎,只是安静地叹息一声:“都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有什么必要骗你。”
趁着楚瑾年失神的瞬间,他手刀一劈。
楚瑾年身体一软,晕倒在他怀中。
钟恪言脸色怅惘神色退去,抬手在楚瑾年身上翻找起来。
不过片刻,他便从楚瑾年随身携带的香囊里翻出那枚兵符。
“我就知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定带在身上。”
然而他打开一看,却只有半枚。
钟恪言蹙眉:“糟了!”
楚瑾预烟收年幽幽的声音响起:“阿言,你何必呢?”
钟恪言迅速退开。
只见楚瑾年眸色幽深地睁眼看他。
钟恪言心中暗骂一声,果然还是太久没动手,力道都失了准头。
楚瑾年轻叹:“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对我们的陛下抱有希望吗?就算你拿到了兵符又能如何?”
钟恪言看着手中半枚小巧的虎符沉默无言。
楚瑾年继续道:“你跟他的对话,我一字不落都听到了,为了这样的人付出一切,值得吗?”
钟恪言往后退至门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楚瑾年看着那身影毫不犹豫地离去,握紧的指尖泛出白。
“阿言,这是你逼我的。”
没过几日,皇帝梁煜尧病重,着首辅大人楚瑾年监朝政。
陛下至今无嗣,一时之间个朝野人心惶惶。
百姓之间甚至传出:“陛下莫不会学尧舜退位,首辅大人贤名在外,也只有他当得起这重任。”
听见这消息的安平从军营中赶回,看向钟恪言神色焦急:“表哥,我已经见不了皇兄了,楚瑾年当真要篡位不成?”
钟恪言安抚她:“一国之君易主之事,哪有这么容易,你不要管这些,收好我交予你的半枚兵符,大不了咱们就起兵清君侧。”
待安平离开后,洛清风懒洋洋道:“我早就说将那人杀了,现在哪还有这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