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行之靠在门框上,双手环在胸前,冰冷的眼神落在苏韵周身上,那道目光悠远深寂,藏着很多苏韵周读不懂的情绪。
他就那样望着她,也不说话。
苏韵周垂下视线,看到谢荞来消息告诉她她到了,便起身,被慕行之拦住去路,耸耸肩,“慕总觉得呢?总不能我白白让你睡了三年,最后连点好处都没捞到吧?”
苏韵周向来知道慕行之的雷区在哪里,总是很擅长说些他厌恶的话。
果不其然,慕行之露出嫌恶之极的表情,像是踩到了狗屎一样,狠狠瞪着苏韵周。
“让我净身出户,你还不够格。”慕行之嘴角勾起刻薄的笑意,却着实没什么温度可言,“倒是可以按照不夜的价格给你折算,怎么,要吗?”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苏韵周挺着胸膛,毫不示弱地回击:“好啊,刚好可以去潇洒潇洒,毕竟慕总的技术实在是……啧。”
苏韵周的视线在慕行之下半身的位置停顿几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明明什么也没说,又像是什么都说尽了。
慕行之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度黑沉下来,“你找死。”
他们就睡过一次,她是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的?这该死的女人!
南湘在慕行之即将要飙之前冲过来拉住了他,“行之,你别生气,韵周不是那个意思,她在说气话呢。”
苏韵周摊手:“我没说气话。”
慕行之想掐死这个女人的心都有了。
气氛剑拔弩张,两个人谁也不让着谁,无论南湘在旁边怎么劝都没人搭理她,慕行之眼睛死死盯着苏韵周。
好在谢荞及时出现,打断了这怪异的气氛。
南湘借口身体不适,让慕行之带她去休息休息,两人便走了。
走之前,慕行之深深看了苏韵周一眼,苏韵周不懂他什么意思,她已经不在乎了,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她都不想再去揣摩去内耗了。
她要尽快摆脱这段令人作呕的关系。
谢荞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摸了摸下巴,念念有词道:“周周,你觉不觉得这白莲花有些眼熟?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究竟是在哪儿见到过的呢?
跟苏韵周有着七分相似的面庞,理论上来说应该过目不忘的,但谢荞就是觉得怪异,她对南湘有印象,绝对不是因为苏韵周。
谢荞带苏韵周去保姆车上休整,给她带了冰柠檬茶,苏韵周爱喝这个,她是光吃不胖的体质,爱吃重口味的食物,每当这个时候就需要来一杯清爽解腻的柠檬茶。
这几天表现不错,谢荞奖励苏韵周的。
苏韵周吸着柠檬茶,舒畅的眯起眼睛,却在这时受到了苏母周跃琴来的微信。
周跃琴来几张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照片,哭诉苏德海又喝了酒输了钱对她动用暴力,还说让苏韵周要争气点儿,不然她们母女俩就在他面前更加抬不起头来了,她看到最近的新闻了,劝说苏韵周不要在意那些,男人的心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身份。
她苏韵周就是慕太太,这是无法改变的。
谢荞就坐在苏韵周旁边,自然也看到了这些内容,顿时就皱起眉头,连连感叹:“你爸妈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父母啊?哪有人这样逼自己孩子的,把你当成换取荣华富贵的筹码吗?”
谢荞不知道苏韵周是如何嫁给慕行之的,却大概能猜得到是不怎么愉快的,慕行之始终轻视苏韵周,苏家人视若罔闻,每个月都会从慕行之那里索取大额资金。
周跃琴身体不好,苏德海是个贪婪的赌徒,输了钱就会打人,每当这个时候苏韵周就成了那个最难受的人。
这种情况谁都没有办法做到洒脱。
苏韵周吸到了柠檬籽,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酸涩的口感令她眉头紧皱,表情也淡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