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便拎着一块血呼啦的兔肉,去喂鸡窝里的大雕。
许樱桃总觉得,这只金雕通人性。
不然像它这种一爪子能撕掉她一块肉的猛禽,又岂会轻易将受伤的那侧翅膀露出来,乖乖让她换药,且丝毫没有要啄人挠人的迹象。
许樱桃提心吊胆地给金雕包扎好伤口,又将兔肉扔到它脚边,这才松了口气道:“快些好起来,广阔天地还等着你呢。”
金雕也不知听没听懂,锐利的双眸在阳光下微微闪烁,眼睑轻合又启,注视许樱桃片刻,接着开始埋头撕扯起兔肉来。
许樱桃轻轻合上笼门,拍了拍胸口。
真不愧是猛禽之王,那眼神,实在是犀利到让她有些心惊肉跳。
也是这只金雕吃了受伤的亏,不然小小竹笼,哪能困得住它。
另一边。
北溪村距离南溪村左右不过二里地。
兄妹二人一路快跑过去,又通过询问路人,很快找到了薛清秋的家。
此刻薛清秋正在灶屋做饭。
她原本确实是想再去南溪村买些吃食,可又转念一想,日日跑去买外食,早晚被村中说闲话,既然决定要在此处长期落脚,总不能连饭也不会做。
是以,薛清秋咬咬牙,决定打磨自己的厨艺。
正要烧火,忽听见女儿在院中惊喜道:“怎么是你们?你们来做什么呀?”
薛清秋洗手快步走出灶屋查看,就见谢柏正满头大汗站在院门口,手中还拎着食盒。
至于谢梨已经被女儿拉到一旁,大方分享起果脯蜜饯。
她虽惊讶,但还是热情上前招呼:“可怜见的,怎跑得这一身大汗,来来,我先打盆水给你洗洗。”
谢柏躬身行礼,将食盒双手递上,温声道:“薛婶子,我大嫂做了羊肉,让我给您送些来,阿娘和大嫂还在等我们回去吃饭,就不打扰了。”
一听是羊肉,薛清秋满眼皆是惊喜,她相公最是喜食羊肉,刚要扭头喊自家相公,就见他已不知何时站在了堂屋门口。
薛清秋忽然计上心头。
她柔声道:“小柏,既然难得来一趟,婶子得考考你,昨日教你的千字文,可还记得?”
谢柏点点头,不疾不徐地将千字文从头背到了尾。
薛清秋满眼赞赏,又笑道:“那婶子再教你背些别的,你听好了,我只背一遍,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她一口气将《中庸》背了近五分之一,中途未曾有半分停顿。
谢梨听得头昏脑涨,问严云澜:“云澜姐,你娘在背啥呢?”
严云澜撇嘴:“四书五经呗,咱可不学那些,不是啥好东西。”
谢梨狠狠点头。
谢柏却听得眼睛越来越亮。
他虽听不懂每句话的含义,却光是听着这些文字间的排布韵律,便莫名觉得浑身热血沸腾。
薛清秋停下问他:“可记住了?”
谢柏颔,一字不差的将薛清秋口述内容背了出来。
薛清秋刚要夸赞,就听自家相公沉声怒斥:“简直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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