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寻靠在电梯梯厢,“这些到时候我都是要让请我来的人报销的,无本万利的买卖,傻子才不干呢。”
岑姣笑了一声。
她倒是知道,桑寻此举,算是再给自己出气。
那些人既然想对她动手,那么总要先出点血才行。
一下接收了那样多的信息,岑姣本以为自己会失眠,谁料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也许是知道一墙之隔的地方是可以全心信任的人,岑姣并没有失眠,她非但没有失眠,还睡得很沉,连梦都没有做过一个。
只是岑姣并不知道,一墙之隔的房间里。
桑寻点了安魂香,小姑娘卸了红唇,坐在桌前出水芙蓉似的,只是眉眼间微微蹙起,看着有些担忧。
方才在岑姣面前,她不想让岑姣看出自己的焦虑。
师父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联系也联系不上,如果对方铆足了劲儿要对岑姣下手,自己作为师姐,该怎么才能护岑姣安全呢。
想着,桑寻长长叹了一口气,而后一脑袋磕在了桌子上。
她虽比岑姣年纪小,可是辈分却是比岑姣高,自然要承担起保护自己人的责任。
桑寻三岁时就拜师了,她们师门的宗义只一点,护短。
不能叫自己人被人害了。
之前,桑寻还想呢,梅山的名号虽鲜少有人知晓,可知道梅山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带着些敬畏,又怎么会来找梅山人的麻烦呢。
那时候,师父并没有回答桑寻的问题。
只是以桑寻看不明白的目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一旁苦着脸驯虫的岑姣。
现在想来,师父早就预见了,岑姣日后会遇见的事情。
而桑寻既然是岑姣的师姐,那么无论如何,都会保护好自个儿的师妹。
第二天,桑寻起了个大早,给岑姣留下口信后,便联系上了肖舒城的母亲。
显然,电话那头的女人听桑寻说她今天就可以问魂时有些慌乱,甚至提出了要改时间。
桑寻毫不留情地打断了蔡月的话,“改来改去的麻烦得很,要是今天不行,那你还是另请人帮你吧。”
蔡月听桑寻这样说,连忙改口说今天也可以。
桑寻按照蔡月说的地址找了过去。
肖家收拾得很干净,桑寻进门时,一眼就看到了肖舒城的黑白照片。
只是照片并没有挂起来,而是端端正正地摆在桌上,桌子前面,是一块黑色的,看着便让人心生不适的石头。
“小师父。”蔡月倒没有因为桑寻长得面嫩而轻视她,反倒愈发恭敬了,“我这一个多月,总是梦到舒城,在梦里他一直喊疼,我想请您看看,是不是要做场法事。”
桑寻瞥了蔡月一眼,没开口,却是抬手轻轻挥动。
她手腕上的七枚铜钱随着桑寻的动作轻轻晃动,片刻后,铛铛铛,三声干脆利落的声响。
蔡月瞪圆了眼,看向桑寻的目光更显尊敬。
方才并没有什么撞上那七枚铜钱,铜钱却自己发出了震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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