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刚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直愣愣的盯着院门口的那面墙出神。
“神医?神医?”朱七叫了几声,但徐福丝毫没有理睬。
徐福伸出手来,摸到墙上,稍一用力,从墙上拔下一根极细的银针。
此针只有一寸长短,细如毛,虽然细小,却能钉进墙壁,可见其威力。
此针虽然奇异,但让徐福停住脚的却是另一个原因,这针他见过!
这正是让黑羽箭吃了大亏的“蜂尾针”!
什么米先生?原来是糜先生!
“糜先生!”
徐福没转头,只是冷声叫了一句,接着道:“改日再来讨教!”
徐福说完便在朱七的催促下,离开了这院落。
“神医勿怪,这位糜先生脾气古怪,但家主对他颇为倚仗,府中上下无人敢招惹,您还是不要与他为敌的好。”朱七边走着,边小声跟徐福念叨着。
“放心,我知道轻重。”
见徐福如此深明大义,朱七也是颇为欣喜,二人一道来到一处凉亭,朱七唤人来给徐福奉上茶与点心。
“我只是路过他那院子而已,他就下杀手,简直是乖僻到极点了,你们家主居然容得下这样的人?”徐福假装仍有些愤愤不平。
“家主爱才,对于能人异士敬重有加,这才让朱家云集了不少高手。”朱七忙解释道,言语中对朱俊十分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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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区区一户人家,能招揽几个像样的高手。”徐福假装略有些不屑道。
“不瞒神医,别看这朱府只是中冲城的一家富户,但家主笼络人才的手段极其高明,就算是中冲城的城主也得看家主的脸色。不敢说大了,这方圆二百里,没有哪个门派帮会敢招惹朱家,五年前之前有个门派掌门人私底下骂了家主一句,就让家主派人灭了满门!”朱七说到最后,声音也越来越细微,像是怕人听了去。
“别人暂且不说,刚才那位脸上长胎记的汉子,应该是个高手。”
“神医好眼力,他是朱家的护院统领杨广,神力惊人,手铁丸好似弹弓,一般人挨上一就一命呜呼了,就算是六品高手,若躲闪不及,挨上也不好受。两年前……”
徐福边喝茶边与朱七说着话,从朱七炫耀的语气中,听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不多时,朱俊所在房屋的门猛地打开,只见朱俊满脸舒畅地迈步出来,这次居然都没有让两个丫鬟搀扶。
朱七远远见到朱俊出来,慌忙起身迎了过去。徐福则是继续坐在原地喝着手中那杯香,茶。
“神医果然是神医!”
朱俊出门后一眼便看到了徐福,大笑几声,大步朝徐福而来,整个人有如脱胎换骨。
“好几年都没这么痛快了。快去准备宴席,取最好的酒来!我要跟神医好好喝几杯!”朱俊冲朱七喊了一声,吩咐他去准备宴席,像是忘了刚用过饭。
“家主除去顽疾,可喜可贺,不过还不是庆贺的时候。”徐福故意卖了个关子。
“怎么讲?”朱俊只觉得心里一紧,忙问道。
“还需要一副药来巩固一下,否则用不了几日,腹内还会淤塞。”徐福喝着茶,不紧不慢地说道。
“还请神医再施妙手。”朱俊闻言忙不迭地朝徐福行礼。
“老夫既然出手,自然是要斩草除根!”徐福说着从手指沾了几滴茶水,在桌上写下一个药方,只有廖廖二十几个字。
“快来看!”
朱俊见状,赶忙命身边那两个丫鬟上前记下药方,再派人去药店抓药。
等药再次熬好端来后,徐福以不能见风为由,与朱俊一同回到卧房,关紧了门窗。
虽然不久前朱俊在这卧房拉得昏天黑地,但此时屋里无一丝异味,依旧如之前那般馨香,不得不说这兰香木真是好东西。
“用完这副药,我再给家主疏通经络,必能痊愈。”徐福见朱俊喝完药,开口说道。
“那就有劳神医了!”
朱俊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脱光衣裳,赤条条地趴在床上。徐福坐在香炉旁等着,却见两女守在床前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这两位……可否去门外守着?”徐福有些不满地说道,可两女却充耳不闻,一动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