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因蓝百无聊赖地观察着许最的表情。
而牛猛压根没注意到许最的欲言又止,他只拍了拍许最的肩膀:
“好了,叫你来就是说一下这事,没问题就回去吧。”
说着,他又抬眼看向纪因蓝:
“你在这凑什么热闹,赶紧写你检讨!一天到晚就会出幺蛾子,能不能跟人家学学?把你的衣服穿好,毛也弄正常点,能不能有个学生样子?”
“好——”
纪因蓝拖长声音,抬手理理头发,把发尾几缕蓝色挑染藏了起来,又拔开笔盖,从乱糟糟的书包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a4纸,把它铺铺平整,准备创作。
在大展身手之前,他先抬手伸个懒腰,结果抬眼时,正好对上许最回头望过来的视线。
那目光冰凉冷淡,不知道是不是纪因蓝对别人的目光太敏感,他总觉得那一眼带着点审视挑衅的味道。
不过那眼神也只有短暂一瞬,很快,许最收回视线,拉开门走出了教务处。
好学生这是几个意思?
没见过帅哥迟到写检讨?
莫名其妙!
纪因蓝的检讨最终也没能磨蹭完。
因为他才憋出第一句话,牛猛就被一通电话叫去开会,只得放纪因蓝一马,要他今晚回去写完明天一早再交给他。
如果说写作对于纪因蓝来说是死刑,那现在的情况就是牛猛在他上了刑场准备行刑时宣布将他赦免,纪因蓝感恩戴德地离开了教务处,一溜烟回了自己班级。
开学第一天并不会安排课程,大多是发书填表大扫除等活动,因此还不到平时放学时间,操场上就陆续有了背着书包离开的学生。
纪因蓝解决掉自己分到的卫生区,也背着书包和丁逸逍一起离开了学校。
二月的天气还很冷,前几天又下过雪,入目都是白茫茫一片。
纪因蓝身上就穿了件厚卫衣加上校服外套,早晨不觉得,到了傍晚开始降温,风一吹,整个人都冷透了。
“哥们,你是真年轻,今天最低零下九度,你当零上九度呢?咋,你闹钟没说今天开学就算了,连今天降温都没说吗?”
“这倒是说了。”
纪因蓝叹口气,只希望公交车快点到站。
他打了个哆嗦:
“这不你催着我出门上学吗,一着急就忘了。”
“得,又赖上我了。”
丁逸逍笑了两声,又道:
“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在学校摸鱼看见你的直播推送有多震惊,我就知道你丫一个寒假过爽了,肯定把开学这事忘得干干净净。怎么说,今天兄弟救了你的命,不得表示表示?晚上带我上分啊!”
“上分?上不了。”
“为什么?”
“为了拒绝跟你双排,我已将三个小号连夜打上大师,再没办法带零杠十一的中单一起上分,我深感遗憾,并在这里向我最爱的中单丁逸逍同学表达诚挚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