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围的人安静一瞬,都被这动静吸引了注意,朝他们的方向看去。
纪因蓝没多想,他不可能让许最在这受这鸟气,他正想走过去让姓崔的闭嘴,但在那之前,他注意到许最开了口:
“没有。但你……”
纪因蓝微一挑眉。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哑巴不堪受辱要奋起反击了?
让我来听听你顶着这张拽脸能说出个什么。
抱着这样的想法,纪因蓝全神贯注地聆听许最的后半句话。
然后他就看见那哥盯着崔哲言,片刻后默默挪开了视线,依旧冷着一张脸,语气却无比真诚。
也无比欠揍。
用方圆五排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咬字清晰掷地有声道:
“你好像有颗大蛀牙。”
“……”
他视线望着窗外,回避对面人要杀人的目光,用手指戳了戳自己脸颊:
“在这。”
“?”
合着您那么认真是挨着骂坐这给人找蛀牙呢?
纪因蓝是真没绷住他妈的。
创可贴
纪因蓝笑了。
不止他,他至少从三个方向听到了偷笑声。
他都不敢想崔哲言现在的表情会有多精彩。
许最这个人真的很妙,纪因蓝是真不知道他这是在故意使坏还是浑然天成的呆。
“干什么呢?”
他瞥了眼崔哲言难堪的背影,抬步走到了他们桌边。
许最这才看见他来了,他眼神微动:
“哦……”
顿了顿,他望着纪因蓝,平淡地陈述自己刚才的遭遇:
“他在骂我。”
“骂你啊?怎么骂的?”
纪因蓝像是在幼儿园里调解幼儿纷争的判官。
他站在桌边,看看崔哲言又看看许最:
“来,我听听,为什么总有犬在我跟前随地大小吠。”
站到这,纪因蓝总算能看清崔哲言脸上的表情了。
那家伙可能是被许最前一句话雷到了,现在的表情有点不太好,只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纪因蓝。不知是不是纪因蓝的错觉,他看见他出现后,脸上并没有和上次一样的意外和慌张,相反,眼底似乎还蹦出来一丝得意。
“纪因蓝,你还真是随叫随到啊?这么爱给这怪胎出头?边上坐着这么个废物,让你过剩的保护欲得到了极大满足吧?”
“你别管。”
纪因蓝扬扬下巴:
“我上次是不是说过,别没事到我跟前碍眼,这才几天你就忘了,记性挺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