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小昆都不叫了,直接连名带姓,这是真生气了。
邓昆不为所动:“滴了眼药水就放开你。”
庄清河就没停止过挣扎,怒道:“我不滴!要我说多少遍?我他妈吃药了,这个用不了两天自己就好了。”
邓昆咬牙禁锢着他,说:“前提是你不揉它。”
庄清河也咬着牙,手上和他别着劲:“我没揉!”
“你以为我瞎啊?”
“我说我没揉!”
邓昆懒得跟他掰扯这个,庄清河永远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还理直气壮。
庄清河看起来真急了,见邓昆油盐不进,就开始拼命尖叫,想用魔音攻退他的架势,撒泼似的喊着:“我不要!我不要滴眼药水!你他妈不如直接给我来一拳。”
他一边嚎还一边拼命晃动头部,直接把自己晃成了一个拨浪鼓,估计脑浆都快给摇晃匀了。
邓昆没办法,又转头叫韩天一,说:“你过来,控住他的头。”
庄清河这样的武力值,想给他精准地滴上眼药水,没有三个成年男人还真弄不成。
庄清河更激动了,又开始骂:“你敢!”也不知道是在说邓昆,还是在说韩天一。
人在这种架势和情景下会莫名服从安排,三人此时配合得十分默契。韩天一缓过神来,果然走过去附下身,用手控住庄清河的头。
庄清河脑袋终于动不了,只能眼睛不停往上翻,瞪着韩天一骂:“韩天一,你给我松手!我看你是皮又痒了,放开我的头!”
邓昆对商珉弦道:“快滴!”
商珉弦那边已经把眼药水拆开,他蹲下来凑近庄清河,而庄清河早就已经把眼睛紧紧闭上了。
没办法,商珉弦只好用手指撑开他的眼皮,只看到他的眼白,活像庄清河对着他翻白眼。他动作很迅速,把眼药水瓶对准他的眼睛就滴了下去。
然后庄清河的眼睛就开始剧颤,痉挛了一般,眼药水混着眼泪往下流。他忍不住发出一种类似抽泣的哼声,态度也软化了一些,用商量的语气:“小昆,放开我,我这样好难受。”
邓昆置若未闻,冷酷无情地对商珉弦下命令:“另一只。”
商珉弦照着原样给他另一只眼睛也滴了眼药水,庄清河这回没忍住,小声骂了一句。
邓昆这才吐了口气,松开了庄清河的手,然后从他身上站了起来。
庄清河还在地毯上躺着,眼睛以高频又小幅度的状态眨着,一边眨还一边骂,咬牙切齿:“邓昆,你给我等着!你们三个都给我等着!”
他躺在地毯上骂骂咧咧,头发凌乱不堪,眼眶通红,还在不停流泪,乍一看好像被蹂躏得很惨。
邓昆像试探狗会不会咬人、水烫不烫手似的快速伸手试探了几次,确定没有危险,然后才把庄清河从地上拉起来。
然而庄清河站起来后还是抬腿踹了他一脚,骂道:“你敢阴我!”
邓昆龇牙咧嘴地抱着小腿,单脚蹦哒:“你那眼睛都快烂了,你看不出来啊?”
韩天一在一旁乐了,嘲讽道:“庄清河,你怕滴眼药水?真是笑死人了。”
庄清河的回应是用通红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邓昆在一旁劝他:“行了,滴都滴完了,你生气也没用。”
庄清河气得说不出话,用手指了指他,摔门出去了。劲儿是真大,墙都好像震得动了一下。
商珉弦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个小小的眼药水。
他的礼物还是没送出去。
带着还没消散的怒火,庄清河从小厅出来。一出来就看到庄杉正站在通往二楼的台阶上,和一个年轻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