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书灯都被他不要脸的行为震惊了,接着就是生气:“你干什么?我都说了给我留一个。”
赵言卿嘴里塞满了草莓派,努力咽了下去,又拿起孟书灯的杯子灌了两大口水,这才能开口说话:“孟书灯,吃你一个草莓派你至于吗?”
“你全吃了,你把一盒全吃了,一个都不给我留!”
两人小孩似的吵架,就因为一口吃的。
“你再瞪我!”赵言卿这下真生气了,孟书灯到底多稀罕这个女的,因为自己吃了她的草莓派他就跟自己大吼瞪眼睛。孟书灯给她买的东西,自己不配吃吗?
孟书灯又瞪了他一眼。
“你还瞪!”赵言卿大叫。
孟书灯不仅瞪,还使劲瞪,用力瞪,甚至恨不得自己的眼睛变成高功率大灯泡,最好能直接闪瞎赵言卿的狗眼。
赵言卿心里酸溜溜的,觉得又尴尬又难堪。
孟书灯则一肚子火,这家草莓派很难买,每人每天限购一份,得排好久的队。而且限量供应,去晚了就没了。
他今天给奶奶打电话的时候都答应了,说给她带一家很受欢迎的店的草莓派,小老太太都期待一整天了,结果全被赵言卿给造了!
一个都不给他留!
孟书灯表情越生气,赵言卿越觉得丢人,于是也越生气。
“不就是一盒草莓派吗?多少钱?我赔你就是了!”赵言卿气冲冲的。
一提到钱这个字,孟书灯霎时就顿住了,也不瞪人了。什么都没说,带上包装袋和垃圾转身就走了。
赵言卿一个人坐在孟书灯的椅子上生闷气,瞧瞧,现在连一个草莓派都不乐意给他吃了。之前高中的时候,天天给自己带早餐的人不是他吗?
男人的心,果然都都是善变的,赵言卿心想。
而孟书灯最后还是去另一家店买了草莓派,然后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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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白昼总是长于夜色,黄昏时分,暮色大块洒落,抬眼去瞧,天地间皆是茸茸的橘色调。
第二天是周末,商珉弦下班回来时带着秘书,让他把放在家里的一份文件带回去,周末时间加班整理出来。
司机将车停在门口,秘书从副驾驶下来,走到后排帮商珉弦打开车门,接着一前一后往屋子走去。
他们路过草坪的时候,安安正在夕阳下用打草机修理草坪,打草机里是高速旋转的尼龙绳,一分钟一万多转,打出来的青草碎屑溅了安安一身。
他看起来脏兮兮的,而且他似乎也为自己的脏感到窘迫,远远看了商珉弦一眼就又继续低着头干活了。
秘书拿了文件就离开了。
晚饭还没好,商珉弦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资料。不多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听着是有人在叫嚷,商珉弦闻声蹙了蹙眉。
那声音持续了好几分钟,才被闻声出去的管家喝止住。管家处理完,回到前厅。
商珉弦问:“怎么回事?”
管家:“安安跟司机吵起来了。”
“……”商珉弦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着管家:“安安?吵起来了?”
一个哑巴?
管家愣了一下,笑着纠正自己的话:“是司机在吵,安安在拿水呲他。”
接着他讲了事情经过,原来司机那会儿站在花坛旁边讲电话,一边讲,一边手上无意识地就去揪花坛里的月季花。
安安发现的时候,月季花已经被司机揪秃好几朵了。然后他就生气了,举起浇水的水枪就朝着司机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