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之际,傅时晏收拾着东西,忽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只见冬青一脸喜色的说道,“院试那天我还以为看错了呢,果真是你啊,怎么?好好的掌柜不当,怎么来当学子了?”
傅时晏边收拾笔墨,嘴角上扬淡淡答道,“和你一样,便来了。”
冬青一脸吃惊,再三打量道,“你也要去军营么?你这么瘦行吗?”
接着说道,“春季,军营的千夫长来院征什长,我报名了为此还挨了阿娘的揍,从小我就崇拜英雄,去军营不比在这天天之乎者也痛快?”
傅时晏收好书稿,对他淡淡说道,“你可知去了军营即便你识字也要从小兵做起,不过以你脑子爬到都伯得位置上,也容易。”
冬青瞬间眼睛一亮,“知我者,傅兄也。”
傅时晏准备离开时,对冬青低语几句,只见冬青时而皱眉,时而点头听完便匆匆离去。
傅时晏走出书院,乘上马车缓缓向醉江月走去,掀开车帘盯着路两旁已经黄的树叶,盘算着某些事也得加快进程了
转眼间,来到了九月,起床后的花楹倚窗而立,青禾拿来一件浅白色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小姐,已经深秋,早上起来不能再穿这么单薄了。”
花楹望向街上那棵花树上所剩无几的几片树叶,想起今日便要动身回京,心中略有一丝伤感。
虽有自由心,但未自由身,月底大哥就要成亲,做为沈府嫡女的她出来游玩已经是父母格外恩宠,再不回去怕是要催了。
暗自叹口气,看来这古代的大小姐也不容易啊,幸亏武国刚成立两年,也是沈大人开明,许她经商外出,不然天天在家里绣花、弹琴她不得闷出病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和傅时晏感情逐渐升温,回京后要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助他早日回京进入朝堂。
花楹拉了拉披风,对青禾说道,“收拾好东西,便启程吧。”青禾领命退下。
这时,冬雪端着一盘餐食走了过来,轻笑道,“花楹姐,刚熬好的粥趁热喝些吧,我给你准备些在路上的吃食,还有一些镇上的小玩意让你在路上解闷。”
把盘子放在桌上接着低声道,“这次回京,下次再见花楹姐不知是何时了。”
花楹笑着走过来,安慰道,“没事,日后想我便写信回去,我还回来收银子呢,怎么会见不着面。”
听闻她的话,冬雪这才破涕为笑,心想花楹姐还是之前那个爱银子的花楹姐啊。
把勺子递给花楹,冬雪坐在对面托腮望着她,直到花楹吃完她才端着餐盘离去。
青禾收拾好东西走过来福礼道,“小姐,我们该走了。”
花楹站起身走出房间,缓缓下楼,大厅依旧人声鼎沸,生意依旧
到门口时,月行月朗已在此等候,花楹在青禾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掀开车帘只见冬雪,张伯、刘掌柜在门口望向她。
张伯道,“花东家要走,怎么不知会一声,我让阿年去学院找公子。”说完转身欲离开。
花楹轻笑着喊了张伯一声,,“我已经给他留了书信,莫让阿年再去空跑一趟。”
张伯这才停下脚步,自从他知道花楹便是沈家嫡女之后,对花楹的态度更是尊敬,天天祈祷着让老爷保佑沈家嫡女等等自家公子,千万别让别人家娶走。
花楹轻笑着与门口的众人挥手告别,轻放下车帘随着车轮滚动声缓缓离去。
又是三天两夜车程,马车终于抵达了京城,稳稳地停在沈府门前。
收到信的管家早已守候多时,见车停下便急忙迎上来,恭敬地迎接小姐回家。
花楹轻盈地下了马车,踏着轻快的步伐向春华院走去,给母亲请安问好。
母亲看着多日未见的女儿,眼中满是欣喜,连忙拉过花楹的手,“快去梳洗一番,今晚你大哥要带着你嫂子回家认门,这会儿估计已经在路上了。”
听到母亲的话,花楹也为大哥感到开心,与母亲道别后便转身回墨兰阁。
夜幕降临,戌时已至,沈府门前灯火通明,一辆奢华的马车缓缓停下。
沈南亭率先下了马车,他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气质。紧接着,伸手轻掀起车帘,小心地搀扶着白薇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