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
几分钟后,继父从书房出来,手里拿着个文件,叮嘱她玩得开心又出了门,后者微笑着应好,却再没了开口的勇气。
吃过中饭从母亲家中出来,程星灿漫无目的地走着,渐渐悔恨起这些年没多交几个朋友,到头来想借钱都找不到人。
通讯录看了又看,她最终长叹一声收手机仰起头,天空还是那幺蓝,从不曾理会人间的忧愁。
烦心事没解决,日子照样得过下去,程星灿回住处睡了个午觉,晚上正常去上班。
她的工作职责主要是处理棘手问题,说白了永乐宫安宁她也屁事没有,交待完底下人的工作便回了休息室待命。
干等着无聊,她就玩俄罗斯方块,吴姐推开门进来,见她人在,疑惑地问:“你怎幺还在这儿?”
程星灿没听懂她意思。
“我一直都在这儿啊。”
“哎呀,我的意思是沈倬过来了,他没告诉你吗?”
闻言,她一耸肩:“告诉我干嘛?”
吴姐在另一条椅子坐下,目光上下扫射她,侧着脸问:“掰了?”
“嗯。”
“呃……”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吴姐明显愣了下,往后面靠背一躺,半晌后气息蔫蔫地说:“也行吧,见好就收,省得被他折腾到没命花还得不偿失。”
程星灿觉得,她此刻要说自己半毛钱没挣到还倒贴了避孕药的钱,人能把她骂到找不到北。
可不就是傻逼吗。
她无语地甩甩头,敷衍地回应声嗯继续玩游戏。
吴姐是个大忙人,不过才躺下一会儿又出去了,安静的休息室里又只剩她一人。
她不愿也不敢去深想,玩游戏的手却慢下来,最后停在屏幕上不动,反复咬嘴唇,口红都舔得七七八八了,长叹口气终于还是站起身。
沈倬出来得不算晚,程星灿当时正在跟底下的人吩咐事,转过身便看到了他,一行七八个人都西装革履的,估摸着是嫖娼的同时顺便把生意谈了。
这个念头闪过,又觉得时间对不上,这男人跟她做时恨不得弄一整夜,不至于轮到其他女人就大发善心憋屈自己,这都还没到她下班的点呢。
她这样想,边为自己的分析点头,正好对上他无意投来的一瞥,交汇一瞬很快再错开,他像看到个陌生人一样,面上毫无波澜,在众人的簇拥中大步流星离开。
这一夜,程星灿翻来覆去地没睡好。
然而,没让她再继续犹豫纠结,明明已告知过不买的中介公司再次又致电过来。
彼时晚间九点多了,程星灿看到来电备注,如同在看见了道催命符,十指紧了又松,还是接了。
“程女士,很抱歉夜晚上打扰您,您真的不考虑那套房了嘛,不出意外的话,我同事的客户明天就会定了。”
“哦。”
她的冷淡,并不能阻止对方说下去:“您也别嫌我烦,我就是觉得程女士您挺喜欢那套房的,应该是有特殊的情结吧。”
“那是我家。”
她蠕动着唇,说完挂掉了电话。
那是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