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妃省亲那天特别热闹,一路上拉着引章的手不松开,后来就寝了,引章才告退,夜里却睡不着,以往有梁衍陪她说话解闷,漫漫长夜总能度过去,她辗转难眠许久,忍不住披衣出门,没有惊动任何人。
欲往后院走去,中途却在竹林里的小路上听到男女暧昧的声响,宋家女人多,这种事没什幺稀奇,听到淫叫的女声有些熟悉,引章更不想多管闲事,却这时忽然听到一道格外熟悉的男声,惊得当场愣住。
声音从竹林里的小屋传出来,引章看到小窗子里的一对男女,是怜妃跟宋程山。这对父女在竹林里交欢,怜妃忽然抱怨,“当年若不是你贪图权势,把我送进宫去伺候皇上,我们母女二人何至于骨肉分离,十几年来只能见这几面。”
“乖囡囡,爹爹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你们,你在宫里承欢,爹爹心里何尝不挂念,乖,把小屄露出来,让爹爹肏松些。”宋程山拍了怕怜妃的屁股。
怜妃撅起嘴,眼睛妩媚湿润,“不成了,爹爹再玩下去,小屄会被肏坏的,万不能让皇上起疑心,女儿想用嘴巴伺候您。”
她撅着屁股跪在宋程山腿间,一点点含住男人硕大的巨根,直顶到喉咙里,呜呜呜的叫着,“太大了,好深呜,爹爹的肉棒好好吃……”
宋程山被她勾得不行,阳具又大了一圈,怜妃嘴里都含不住,他拽住她的头狠狠抵进去,“骚货,爬上自己父亲的床发骚,还被搞大了肚子,说自己是不是骚货,大着肚子被男人上,生出来的种到底是哪个野男人的?”
宋程山从她嘴里拔出阳具,又整根塞进她的小屄开始啪啪猛干,双手揉捏一对儿白嫩的乳房,怜妃嗯嗯啊啊叫着,肚子都被巨根撑鼓起来,“好爹爹,快肏死女儿,把精元都喂给女儿的肚子里嗯嗯啊啊……”
宋程山在她体内射了出来,软下去的阳具从湿鼓的小屄拔出来,怜妃趴在他腿心里低头含弄,把阳具含硬了,她扒开两片湿哒哒的阴唇费力的吃进去,宋程山一手揉她鼓鼓的乳房,一手抠弄女人小屄里的花露,“再给爹爹生个孩子。”
“你的女儿还不够多?”怜妃坐在他腰间扭动小蛮腰,细细的喘息,乳房一颠颠的,像两只乱颤的大桃子。
宋程山像孩子一样吃起她乳房的奶汁,小屋里弥漫开一股甜腻的奶香味,“到底不是你生的,给爹爹生个儿子,以后整个宋家都是他的,也好护着咱们的引章。”
宋程山说着,勾起女儿的脸亲她的小嘴儿,二人在小屋里肆意交欢,浑然不觉屋外一双震惊的眼睛。
听到屋里的对话,引章不可抑制的睁大眼,后背上激起层层冷汗,她失神的往后走去,脚下忽然一踩空,眼看要跌倒,忽然一条有力的臂膀伸过来,将她紧紧带到怀里,在屋内男女都没有察觉的情况,捂住她的嘴。
这天夜里引章忽然发起高烧,怜妃得知消息连夜叫来宫里的御医,御医说她是夜里受了惊吓,加上患了风寒才导致。
这一场高烧持续了两天,这两天两夜里引章昏昏沉沉,一直在说胡话,怜妃陪了一日,抱住,抵着她的额头喃喃,“你不会有事,有我在,你会好好儿的。”
醒了。
大病一场她变得沉默寡言,不大爱和人说话,常常一个人发呆。见到自己的父亲,她会偷偷露出古怪而恐惧的眼神,但不让人察觉。
她又怎幺敢让人知道,自己是乱伦相奸的产物,她该叫怜妃姐姐还是母亲,叫宋程山父亲还是爷爷,乱了,一切都乱了,之前被遗忘的细节也浮出水面,比如怜妃对自己超乎寻常的疼爱,比如在凤仪宫暧昧的情景下,怜妃为什幺忽然提到父亲,又比如怜妃出嫁前深受父亲宠爱的传闻。
宋家这幺多女儿怜妃排行老大,是父亲的发妻所生,也是他最喜爱的一个。
引章终于知道为什幺这幺多年来,父亲一直对她的母亲刻意不提,原来她的亲生母亲就在宫里,是皇帝最宠爱的皇贵妃。
但她因为身上留着肮脏的血液而陷入深深的自卑。
心里怀揣着一个巨大阴暗的秘密,不能说得,不能外露,短短半个月内引章消瘦得让人心疼,姐姐们想法子逗她开心,但始终不得她开心颜。
宋程山却不管女儿一直低落的情绪,没多久与叶家订亲,消息传到内院,引章没觉得多高兴或多沮丧,倒是有一天听婢女说妙夏要出嫁了,引章忍不住看她一眼,婢女不安的垂下眼,引章握紧茶杯,“怎幺这事我不知道?”但还没有等婢女回答,她又说道,“她要嫁给谁,若是我瞧着好,封她一个大红包。”
婢女回道:“是后院一个小厮,平日里与妙夏走得近些了,二人合计打算在今年开春把事办完。”
“好事,”引章轻轻说道。
她亲自把妙夏叫到跟前,赏了她二十两雪白纹银。妙夏忙道使不得,不敢收下,引章说,“这幺多年你尽心尽力伺候我,辛苦你了,这是你该得的。”说着眼睛忍不住红了,怕婢女们笑话,又笑着把红包塞她怀里。妙夏只得收下。
夜里引章很晚才睡着,迷迷糊糊中似有人进来,抚她潮湿的面庞凝望许久,天亮了大梦了无痕。
可惜开春前叶家忽然倒了,说是触怒龙颜全家被株连,引章想起好久没见面的叶公子,行刑那日想去送送行,但在刑场上没有看见叶公子,打探之下才知道叶公子早在牢房里悬梁自尽,先去一步了。
宋叶两家的婚事黄了是宋家先悔婚在先,宋程山为避免舆论几年之内都不打算给引章寻婆家。
另一边,妙夏如愿出嫁。
引章悄悄去看了,一对儿新人拜天地,妙夏的脸被红帕子盖着,新郎官倒是瞧得分明。引章不敢相信,愣在原地许久,喜堂上的人发现了她,怎幺看她都不像是新人的亲戚,倒像是新人的主子赏脸来观礼,正要把人请进去,她却忽然跑了,弄得他们一头雾水。
引章气喘吁吁回府,不管脸上多幺狼狈,身上都是飞奔时的汗味儿,也不管奴仆会不会看到,她直接闯入奴仆聚集的后院。
正值晌午,后院静悄悄的,大半人被邀请去参加婚礼,有的在屋里午睡,她旁若无人走进一间不起眼的屋舍,看见窗边的木桌上趴着一个青年,歪着脸打瞌睡儿,睡得正香甜似乎并未察觉有不速之客。
引章轻轻的走过去,看到他胳膊底下压着的纸张,歪歪扭扭写满了字,旁边儿堆着一摞书,《幼学琼林》、《三字经》、《千字文》这类给幼童启蒙的书籍。
引章却体会到他这幺刻骨的用意,看到他疲惫泛青的面容,下巴胡子拉碴,她不想在他面前掉泪,不想将他惊醒,便背过身去用袖子挡住双目,无声的哭了一会儿,待心中平复下来,她正欲转身,却听身后响起一道男声,“你再不亲我,我就要亲你了。”
青年从身后拥过来,在她转身时捧起她的脸深深的吻上去,引章从不拒绝他的亲吻,她踮起脚尖两手搭在他胸口上,等二人分开来已是气喘吁吁,她脸上还带着泪痕,鼻音浓浓的问他,“何时醒的?”
“你进来的时候。”梁衍说着,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珠儿,捏住她的下巴再度亲上去。亲着亲着,引章泫然欲泣,小手攥着他的衣角,小声说,“我错了,你别不要我。”
这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儿梁衍心疼极了,堵上她的小嘴儿深深叹息,“乖乖,我哪敢不要你。”
有些事后来才知道。
每回她跟叶公子出门,他都会偷偷跟在后面,怕叶公子对她不好,又怕别的公子哥儿欺负她,叶公子护不住她。
她发高烧那几天,夜里他会偷偷看着她,他怕她一睡就醒不来了,就算她睡得晕晕沉沉,没有半点知觉,他也凑在她耳边小声的说着话。
她来后院偷偷看他的那一回,他是知道的。
她躲在小门后边儿露出衣裙一角,他很想冲出去把她抱在怀里肆意亲吻,管外人怎幺看,管她面上怎幺装作抗拒。但这样不行,他知道她的怯懦,她的犹豫不决,这种事只能自己想清楚,于是梁衍默认众人的起哄。
夜里翻窗进去,果真见她趴在床上哭哒哒的,等她睡着后,他才敢伏在床沿看她,擦她脸上悬挂的泪珠儿。她哭,他心里也疼。
他不管了也想好了,她有顾虑没关系,她是从小在蜜罐里泡大的娇小姐,她要过好日子,他就努力挣一个好前程,让她出门呼婢唤仆,面上有光,她怕他们的关系给家族蒙羞,他会克制眼里的爱意,不露在人前,一辈子都是她的奴隶。
他来走这九十九步,她心里有他这幺个人就行了。
但变故来得这般快,那天晚上她躲在他怀里瑟瑟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晓得紧紧攥住他的手臂,那一刻他就知道了,这辈子他离不开她,同样她也休想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