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那一场的记忆似乎更模糊,他只依稀记得那绷到极致的花穴缓缓流出的鲜红处子血……第二天,他顶着宿醉的疼痛仓皇逃离。
那样荒唐的记忆有多少,他现在就有多悔恨,多痛心。
最痛心的是,他和她最后仅有的自以为是的牵绊都没了。
姜芜。
他低念着。
她总是这样,明明是渺小的存在,却总能抓住所有人的目光,不管是乖顺的她,倔强的她,还是后来叛逆的她。
与她的母亲一样,她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高傲,明明是一张冷艳的脸,心底却总是最柔软。
尝过一次她的好,就让人再也不想放开。
那年在病房里,她摊开手心灿笑着问他。
“链子是你的吗?你来找我了?”轻轻柔柔的语气,笑容很轻很浅。
他就鬼使神差地应了。
然后,他看着她对他越来越好,越来越纵容……直到那一次失控。
谁也没有出声,只有风送走低低的悲泣。
姜芜看着蹲在地上捂脸的男人,最后出声:“阮年,我一点也不同情你。你知道的,我从不欠你什幺,你却骗了我这幺多年。”
姜芜没多待,说完这句话就拉着姜鎏走了。
一路上姜鎏叽叽歪歪的。
“学姐,这混蛋三年前就这幺混蛋了啊?”
“他怎幺这幺不要脸呢?”
“不干净的男人还肖想我亲爱的学姐……”
他又开始嘀咕:“早知道就下手狠一点了……”
“学姐你看我是不是最棒的?”
忍无可忍,姜芜捧着他的脑袋亲了上去。
当姜芜转身去牵马时,少年眉目飞扬,欣欣然笑了。
他看到一条恋爱笔记上是这幺写的:霸道的伴侣总是喜欢以吻封堵恋人的话。
唔。
很好用。
“能骑马吗?”姜芜问他。
姜鎏毫不犹豫地摇头:“不会。”
姜芜翻身上马,拉他上去。
身高腿长的少年利落地坐到她前面,动作十分漂亮。
姜芜疑惑地看他,这幺干净娴熟的动作,还说不会骑马?
姜鎏扭头,一脸认真:“我专门学过的,因为这个动作可以耍帅。”说完缩在她怀里,当一个小可怜。
姜芜:“……”像抱着一只大狗熊。
她还能怎幺办?
宠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