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唉!真对不起你,你走吧!”她说。
看到诗韵满脸红晕,吴波心想:这是她最自卑自弃的时候,于是他安慰着说:“没有,这不怪你。”
她听后心里非常感动,她悄悄抬起头看着吴波青春的脸庞。
她躺在床上,两只手先是双手无力地摊着,突然,吴波一用力,她便‘啊’地叫了一声,全身都绷紧了,在下面颤抖个不停。
渐渐,诗韵脸上的惶急和羞涩开始退却,眼睛里也似乎有了些希望的光芒。吴波注意到那些光芒,她胸口又是一阵颤栗。
诗韵情不自禁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她只穿着内衣,犹豫地说:“那天晚上,我感到身体有些异常,心想会不会染上了什么病?”
“难道谭小鹏有那种病?你没去医院检查一下?”吴波问。
“我去了市利民医院,妇产科的林主任给我查的,”诗韵说。
“查到什么病了么?”吴波问。
“没有,那个长得挺漂亮的女主任问我,是不是为了挣钱,跟陌生的男人做了,我摇摇头,她不相信地叹息着说:现在的女人呀,怎么都不珍惜自己呢?我跟她说:如果你处于我的位置上,你也会这样的。”诗韵说。
“利民医院妇科的林主任,是不是叫林小娟?”吴波问。
诗韵想了一想说:“我看了她的胸牌,是叫林小娟。”
“我认识她,她为了当上妇科主任,跟他们医院的南院长有暧昧关系,他的丈夫是骨科大夫,叫荀铁文,经常到我家,给我继母做按摩,治疗腰间盘脱出毛病的。”吴波说。
“原来是这样,她说得倒好听,可是她自己却把自己的身体做为向上爬的武器了。”诗韵说。
他轻轻地搂着女孩,用手当梳子,梳理着她浓密而柔软的卷发。
“每个人都觉出生活的乏味、郁闷、压抑,可是大家每天都在忙碌着,追求着自己的目标。”吴波说。
“我想到《活着》那部电视剧,那里面贯穿着一种黑色的幽默,它写出了小人物的命运悲苦无奈,表现了游荡于人心中的那种无助与绝望,”诗韵声音低沉地说。
“那个谭公子,当时什么感觉,”吴波轻声地问。
“很难受的。”诗韵恨恨地说。
“让小妹受苦了。”吴波抱着她抚慰着。
“那个谭小鹏身上的气味可真难闻。酒气和口臭叫人作呕。”诗韵那好看的柳叶眉皱着说。
“那天他喝了很多的酒?”吴波问。
“是呀,他把我按在床上,看我的眼神,就象要盯着案板上一块肉,眼睛像夜晚树林中的狼眼,放着绿光。”
“是么,这真是恐怖呀。”吴波握着女孩纤小的手说:“你长得真的很妩媚,很让人喜欢,怪不得市长公子被你迷上了,”吴波叹息着说。
“天上美貌的女孩多了去了,难道市长家公子想跟谁就跟谁?”诗韵做出一个发怒的表情说。
“说得也是呀,这世界总得有点王法吧?”吴波说。
渐渐地,女孩的激愤的心情像经过狂风卷起的海水般地渐渐地平静下来。
吴波从窗子望出去,夜空中依旧有几团对着月亮纠缠不清的云彩,
诗韵弯腰拿起一瓶矿泉水来,喝了两口说:“你也多喝点水,跟我说了这么多的话,你都口干舌躁了吧。”
她从床上下来,打开柜子取出一套浅绿的内衣,当着吴波的面换上了。
吴波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道:“放心吧,虽然这次给你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阴影,但是你一定要坚强、乐观,我会帮你想法的。”
她又去端来一盆温水,浸湿了毛巾,为他擦洗着脸庞。
女人在为心仪的男人做事时,她的心中有一种很强烈的满足感,这种满足感很有利于使她的心境开朗起来。
随着诗韵心结的打开,她对吴波渐渐生出一种亲人般的依赖。有时看着吴波他洋溢着青春气息的俊朗面孔,诗韵忍不住会想要是自己真地成为他的妻子多好。
可是,世上的事情绝大多数都是令人遗憾的。
吴波下了地穿好衣服:“诗韵,你好好睡一觉吧!我得走了,”
吴波俯下身来,亲了她。
然后出门,轻轻地把门带上。
屋子里,就剩下她一个人,心里又有些空落落的。
第二天,孙富又来了。
听到诗韵又要到法院告小飞的强暴罪,孙富急了脸通红。
他急切地说:“你千万不要犯傻,这种官司打不赢的。人家是市长儿子,法院有人,检察院有人,好像有一张天大的网,罩在契墟的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