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侯镇转过脸来,满是耐心地看着他,解释道,“用虫子尸体的汁液捣碎了涂在衣料上,就能辟火。”
“所以这种辟火的衣服,很是珍贵咯?”
“嗯,除了祭司少祭司,很难有普通人能拿到,更别说外人了。”
大家齐齐看向那边的火焰升腾处,依旧是绿光一片,倘若真的如侯镇所言,这是南诏人在用秘术进入火堆中间捣鬼,那来的人,必定是南诏极其重要的人物。
“我过去看看,你们在这等着,别瞎跑,夜深了。”
刚要擡脚出去,温括就一把拽住了他:“小心。”
侯镇迟疑了片刻,只回了他个“好”字。
“抓鬼变成抓人了,我一下儿就不怕了!”
赵回声抖搂了一下自己,愣是装出了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来,其实刚刚被吓得躲在温括温岐中间死活不出来的,也是他!
“侯镇以前接触过南诏人?”
看着他走远,温括忍不住地问了他两句。
“哦,是啊,那个小醉花楼的花魁,就是南诏人。本来人家价钱挺高的,可是每次只要他一去,人家立马不要钱了!估计是情根深种,但又无可奈何,所以只能做一对苦命鸳鸯了吧。”
赵回声故意说得夸大了些,就是想叫温括对他大失所望。
但温括听后,不但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生气,反而,他看着还挺高兴的。
花魁?还是个女的?那就不用担心了。
前头的侯镇已经慢慢靠近火焰的中心了,但作为葬礼,这里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氛围甚是诡异。
“有人吗?有人在吗?”
他沖着前头喊了两句,试图先吓住对面。
良久,侯镇的脸都被烤得火辣辣地疼了,还是无人应答他。
“过来!”
边招呼边挥手,侯镇看没什麽特别的情况,便将他们都叫了过来。
“没人?”
赵回声也四下看了一圈,没见到一个活物。
“这也是南诏的风俗吗,葬礼上没人在?”
温括紧跟着问道。
“不知道,但我觉得,咱们前头还是有东西的。”
那一团火焰挡住的背后,确实像是有什麽东西在晃动,只是他们不敢靠太近,也不敢绕过黑暗穿行过去查看,所以只能愣在了原地,再看看情况。
“咱们过来之后,你们发现没有,火又变红了,不是刚刚在那边看见的那抹绿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