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孟则洗碗——指把碗放进洗碗机里然后啓动它,赵知颐第二天要去学校考试,所以睡的很早。
主卧和客卧隔了一个客厅,夜里安静的只能听见风声,孟则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之际,忽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似乎还在慢慢的靠近,越来越清晰,直到他并未上锁的房门咔嚓一声响,孟则才意识到,那是有人光脚踩在地板上走路的声音。
房间里没有开灯,但月光如水,孟则看见一道欣长人影出现在了房间门口,他坐起身,“赵知颐?有事吗?”
对方没有回答,但啪嗒啪嗒的走了过来,孟则这才看见他眼睛其实还是闭着的。
梦游?
孟则蹙眉思索该怎麽处理,赵知颐已经扑了过来,他没有任何防备的被扑倒在床上,赵知颐压在他身上扭来扭去,将脑袋埋进他颈窝才终于老实下来,呼吸平稳绵长,睡的很香。
孟则:“?”
孟泽被他压的结结实实,借着清冷月光,他可以看见赵知颐头顶的发旋,毛茸茸的,让人想要摸一摸。
他真就伸手摸了摸,“赵知颐?”
没反应。
孟则闭上眼睛:“你这样压着我,还不收敛信息素,真是……”
赵知颐睡梦中感受到了不舒服,觉得有什麽顶着自己,伸手在孟则身上乱摸,沿着肩颈至胸膛,再从胸膛到下腹,终于找到,他蹙眉就想丢开,孟则闷哼一声,猛地用力一个翻身,两人位置调转,赵知颐被压在了身下。
孟则有点狼狈的喘出口气,将赵知颐两只手都摁在了头顶。
一个alpha住在oga家里,被半夜非礼的竟然是alpha,简直荒谬。
孟则猜到是因为信息素依赖,赵知颐睡着了后遗症发作,闻见他的信息素,在梦中就摸过来了,但他这麽胡搞一通,孟则就是太监也受不了。
偏偏始作俑者睡的跟猪一样。
孟则按了按太阳穴,松开赵知颐要去卫生间沖个冷水澡,他一起身,赵知颐就开始嘤嘤嘤的哭,孟则坐回去让他抓着手,他就不哭了,把人翻过来一看,那是一滴眼泪也没有。
……睡着了都会骗人。
月光落在孟则脊背上,勾勒出他肌理分明的背部轮廓,他额头上渗出细汗,掐着赵知颐下巴道:“不让我走,是让我在这里解决?”
赵知颐当然不会回答他。
孟则擡手捂住他的眼睛,双眸漆黑似无边深渊。
赵知颐睡着睡着翻了个身,柔软嘴唇擦过孟则手腕内侧血管,孟则咬牙低骂了一声。
活了快三十岁,真是第一次这麽狼狈。
等他收拾好自己,看见赵知颐白皙的腿上竟然还沾了几滴,他瞳孔一缩,喉结动了动。
“是你自己靠太近。”孟则哑声说。
房间里alpha信息素的味道更加浓郁,孟则握住赵知颐白壁一般的大腿,用纸巾擦干净,赵知颐不安分的又动了动,睡姿就像是一只四仰八叉的小狗,睡衣都折腾的翻了上去,露出白白软软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