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改变,惟有选择一个方式继续活下去。
我和司马燕玲的关系开始恶化。我们无话可说,形同陌路。
在宫中,我习惯对司马燕玲冷言冷语,而司马燕玲每次看着我时,都是一副悔恨不已的表情。日複一日,大家终于变成敌人,剑拔弩张,互不相让。
但这种日子也过不长久,我进宫不足两年,朝中发生异变。镇南军大肆杀入境内,新王夺政,满朝颠覆。
自己到底是怎样活到今天?这其中的时光都似虚幻,不留痕迹。
每日醒来,总不知身处何方。新朝和旧朝的匆忙交替间,迷失的人还来不及回首细看,已然几许人事变迁。
如此这般,日子一晃数载,又到了今天。
“清持,你在想什麽呢?”司马燕玲问。
我回过神来,对他轻轻一笑:“想你我相识一场,数度缘起缘灭。”
司马燕玲转过头去,语气不觉起伏:“清持,大王带领亲兵征战无期,你在宫中乏人照料,切记要爱惜自己。”
我惊讶,我不知道,他竟还关心这种事情。
司马燕玲离去之后,我独自一人站在庭园之中,徘徊不去。
风迎面吹拂过来,人是冷的,心也是冷的。
自从大王出征之后,朝中便有了异动。大王远在边疆,朝中主力空虚,如果存心颠覆朝庭,此时正是大好时机。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无论大王此役成败如何,兵力都一定有所损伤,侍机者可乘虚而入。只因过了这一次,不知要等到何时方可有此良机。
我在宫中游手好閑,又过了数日。
那一日,我接到侍从送来的请阑,说是相国大人请我到府上相谈要事。
我觉得奇怪,这司马燕玲若是有什麽事不可以直接进宫对我说?非得搞这莫名其妙的礼数,令人疑心生暗鬼。因为相国府的轿子已经等在宫门之外,我没有多作思量,就随侍从带领,直奔相国府了。
轿子直接进了府内,婉儿站在堂前,似等候多时。
我自然认得这当日侍俸我的丫头,她向我恭敬地行礼,然后对我说:赵大人请这边行。
我随她走进一间布置宽敞明亮的房间,我正奇怪,司马燕玲召我前来,自己却迟迟不见蹤影,不知在打什麽主意。我转过身去,刚想向婉儿问个清楚,谁晓得那一直站在身边的人儿却早已退出了房间,而且我正看见有人把房门关上,还在清脆地在外面上了锁。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境况着实吓了一跳,我慌忙把门外的人叫住:“你们这样是在干什麽?你们相国大人呢?”
婉儿在外面向我欠了欠身,她说:“相爷只吩咐婉儿,请赵大人留在这里,其它的我们下人也不得而知。”
听她这样说我更是火冒三丈:“司马燕玲人在何处?叫他来见我!”
婉儿十分为难:“相爷正有要事在身,恐怕不能来见赵大人。不过婉儿会代赵大人传达此意。”
“婉儿丫头,你好大的胆子!”我对婉儿严词厉色:“你可知我是何人,竟敢对我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