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拉着厚厚的窗帘,只开了书桌上的一盏台灯,昏暗的灯光从黄色的纸灯罩里投射出来,只提供了看清楚对方的脸的光明。
老爷子已经收到了她的检查报告,在翟双白来的路上就看过了。
他戴着老花镜,应该是刚才看报告的时候忘了摘下来。
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翟双白:“还以为你的招数多高明,原来也是携子成婚这一套。”
“不高明的,但是管用,不然聂老先生也不会让我再踏进聂家的大门。”
“伶牙俐齿没有用,证明了你怀孕了也没用。”聂老爷子挥挥手,询问身边的聂先生:“广生,现在是不是有种技术,胎儿也能验dna?”
“是,抽取羊水就可以了,但是有感染的风险。”
聂老爷子冷冷一笑:“那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翟双白知道没那麽简单,但她淡定的很,眉毛都不动一下。
“翟双白,如果这个孩子是我们聂家的骨肉,一切都好说,如果不是,你知道后果。”
判决书来了
翟双白被送进了医院里等着做dna,但做羊水dna检测必须等到胎儿12周以上,她还差一周多。
所以,翟双白等于被软禁了,关在豪华的病房里面,每天都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这几天,她吃到了以前没吃过的山珍海味,燕窝更是当糖水那麽喝,一天三顿。
她没什麽胃口,护士会板着脸喝斥她让她喝下去。
病房里有电视,她可以看电视,但她没有手机,房间里也没有固定电话。
她想,应该是聂予桑跟聂老爷子说她有了他的孩子的事。
先不说聂予桑傻不傻,甘愿做便宜爸爸。
但聂老爷子并不百分百相信,甚至不信聂予桑,所以将她软禁起来不让他们来接触。
翟双白笑自己太天真,以为聂老爷子那麽好骗,随便一句有了他们聂家的骨肉,他就信了。
实际上,严格说来,翟双白并没有撒谎。
她每句话都是实话,跟聂予桑她更是实话实说。
除了她隐瞒了孩子的父亲是谁。
本来她即使她把孩子生下来了,也要一辈子保密。
但是现在看来,她应该没什麽机会生了。
那就听天由命吧,反正都这样了,她这几天几吃好喝好,当做住疗养院了。
一个星期终于过去了,她做了检查,符合鑒定的条件。
她躺在手术台上,像俎上肉那样任人摆布。
抽羊水比她想象的还要疼,她前几天听护士聊天说起胎儿鑒定方法其实有好几种,也可以血液鑒定,但没有抽羊水检测更加準确。
她不能打麻药,忍着剧痛,痛到痉挛。
手术过程将近一个小时,她疼到虚脱,被护士推回房间,整个天地都在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