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漫便跟了上去:“儿媳送母亲罢。”
“不用了。”尤夫人笑了笑,便往外走。
谁知尤夫人还尚未踏出房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堵住了门口,将尤夫人吓了一跳。等她定睛下来一看,才发现是
尤子君。
“母亲莫慌,是儿子。”尤子君的表情有了些温度,甚至可以说是微笑。不过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子,死死的低
着头,让人无法看清她的相貌。
尤夫人抚了抚胸口,嗔道:“我道是谁,却是子君你。”
“吓着母亲了,是儿子的错。”尤子君低头认错。
尤夫人笑了笑:“原是我胆小,怎能怪子君你呢?无妨,无妨。”
秦漫看在眼里,心道这尤子君在他母亲面前倒还像个活人。从国君去世后‘三年不言’,再到这冰棍对着自己的
母亲也能笑来看,这里的人是十分注重孝道的。
“妾身给夫君请安。”她试探性的开口请安,却发现其他人眼里并未出现什么异色,顿时有点小郁闷:看样子女
子地位果然低下啊。
做妻子的整日得给丈夫请安,给公婆下跪,她往后的日子似乎并不会很惬意。秦漫认命的接受了这一事实,她跟
‘委屈’攀上亲戚了。
“嗯。”尤子君看了看她,表情恢复了冷漠,接着又侧身让出道儿,让身后的女子上前了几步。他对秦漫说道
:“这是尤苦,以后就由她伺候你了。”
秦漫闻言抬头望去,又吃了一惊。这尤苦……竟是个面容尽毁的女人!尤子君把这样一个奴婢安排在她身边,有
什么用意?
是要羞辱她?不,犯不着。她毕竟还是他的正妻,他就算再不待见她,也万万不会赔上自己的脸面。
是要监视她?不,没道理。若要监视她,必定要派个精明伶俐的丫头来,不会做的如此明显让她防备。
“多谢夫君。”虽然心里百般疑惑,但秦漫仍然是把这个烫手山芋给接了下来。在她掩饰住自己的惊讶之后,她
分明从尤子君眼中看见了一丝欣赏,或者说是如释重负。她不禁更加疑惑了,这尤子君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
“子君你……”尤夫人讷讷地开口,显然也还不能接受尤子君的做法。
秦漫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她原就好奇着这对性格迥异的母子见面后会如何谈话,现在见到了,却总觉得有哪里怪
怪的。但到底哪里怪,她一时之间却也说不上来。
哑婢
“母亲,这件事情儿子已经请示过父亲了。”尤子君望向母亲,轻声解释。其实对于这位新娶的夫人,他心中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