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什么人将风言风语的传到皇上耳朵里去,参加仪式的人都是尤姓族人,自是不敢乱说;况且新妇也是尤氏族
人,便解释是新妇为皇上祈福也说得通的。
秦漫知道老太太口里所说的‘家堂’便是尤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也就更加对这次祭告祖宗一事上了心。她回头向
尤苦打听了些事儿,只见尤苦对祭告祖宗这一仪式似乎有些惧怕。
她便猜想尤苦当初过门三日后也办了这仪式,只不过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却是不得而知。后来她试探着问尤苦,
是否在当日领了族长的罚。尤苦虽迟疑了一会儿,却也点头应了。
秦漫心中顿悟,只怕每个女人在经历这事时都受了罚。她便下了决心,她偏生要改了这规矩,让那尤闵壕无从罚
起。不过这事儿还得尤子君帮忙才行,她便等着尤子君回房来。
秦漫连连咳了几声,便见尤子君从外边走了进来。她起身相迎,却仍旧是咳嗽不止。看样子她的旧疾又犯了,不
过也不得不说这是件好事儿。
“夫人的病情似乎加重了,这都要怪我。”尤子君轻拍着秦漫的背,自责地说。
秦漫边咳嗽边摇头道:“夫君……千万别这么说……”
尤子君扶了她坐下,又将刚刚在门口碰到宋婆子时拿下的宋婆子手中的两副药递与尤苦,吩咐道:“去厨房将这
药熬一熬,端来与少夫人喝了。”
尤苦点点头,接过药下去了。月成见姑爷在,便也退到了房外去。
“夫人也知道三日后便是大日子,尤氏族人都得去祠堂观礼,包括一些个沾亲带故的妾侍、下人。所以我今日得
赶回钱庄去,一来要将钱庄事务打理好,二来也要将沈姑娘接回来。不过夫人这身子骨,着实让我有些担心。”
尤子君皱了皱眉,看着依旧不时咳嗽的秦漫说道。
秦漫轻轻抚胸,停了咳嗽哑着声音道:“夫君所担心的,也正是妾身所担心的。”她正等着尤子君说这话呢,以
便她把心里头那些藏着掖着的话给暗示出来,然后逼尤子君与她站在同一战线。
“夫人为何担心?”尤子君一时没想到什么地方去,便不解地问道。
秦漫蹙着秀眉道:“依照规矩,三日后妾身须得将以往那些事情告与列祖列宗知道,然而妾身自小便落下个毛病
:一受风寒,便会哑声一些时日,药石无效。妾身只怕三日后若真哑了声,族长他……”说罢她叹了口气,便又
咳嗽起来。
尤子君见她脸色确有些苍白,又听她说话间声音嘶哑,且比起先前来更是严重,也明白她并非说谎欺骗于他。但
三日后的仪式是不可改的,毕竟父亲已经奏明了皇上,且族长与父亲也已前去各房通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