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金鱼》,其实游叙已经看过瞭。
不止一遍,或许是五六七八遍;每到夏天,每次不受控制地想念迟椿时,他便点开这部电影反反複複观看。
第一次看《笨金鱼》,是与迟椿一起。
她单纯地被片名吸引——迟椿就是这样幼稚的一个女孩。
于是游叙也被牵连在屏幕前坐下。
波光粼粼的蓝色午后,两人瘫在沙发上慢吞吞地看著一部来路不明的《笨金鱼》。
这样的瞬间,却是游叙所怀念的。
两小时,等到瞭一部电影播到片尾,也等到窗外太阳雨变晴。
扭扭脑袋,捏捏发僵的脖颈,游叙闭上眼,用眼过度的眼睛袭来酸涩。
客厅陆陆续续有人起身离开,隻剩呆坐的游叙与正在收回投屏的林斯惟。
“noah,”游叙忽然开口,一顿,懊恼与伤怀的情绪短暂在他脸上掠过,“有空一起喝一杯吧。”
无厘头地突然开啓话题,游叙抿唇,有些后悔。
林斯惟愣瞭一下,欣然点头,“好啊,我昨天喝的那杯还不错。”
所以,昨天还是喝酒瞭吗?
不开心的情绪瞬间弥漫在胸膛中,刚才淅淅沥沥的春雨积攒在其中,瞬间将游叙淹没。
“你有什麽观影或书单推荐吗?”游叙拿著空的咖啡杯站起身,已经融化的冰块在他掌心中留下湿漉漉水渍。
认真盯著林斯惟,游叙克制地打量著他,想搞清楚,他到底有什麽特别,能在一次“约会”后,让迟椿抛弃自己,而发送“heartbeatnote”给他。
尽管游叙并不承认,昨日的出游能算得上是约会。
或许是从事电影领域工作的缘故,林斯惟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加上他微长的头发与能够遮掩许多的眼镜,更将他衬得神秘。
室内工作塑造瞭林斯惟算得上白的肤色,很年轻很年轻的脸庞,颀长挺拔的个子与隐秘的肌肉;身上的书卷气漫溢。
林斯惟总是让游叙联想到连城。
男文青或许是他一生之敌。
“最近节目拍摄,看得比较少,但是如果你要是感兴趣的话,等录制结束我再私发给你。”林斯惟放下遥控器,自然回複。
“谢瞭。”游叙转移目光,他猜,林斯惟并不喜欢迟椿。
在松瞭口气的同时,上涌起短暂的鬱闷情绪。
迟椿那麽好。
不喜欢她的人是笨蛋。
林斯惟耸耸肩,笑著开玩笑:“我还等著游总给我投钱拍片呢。”
也扯开笑,游叙一手插兜,一手拿著杯子,“可以考虑。”
一顿延期午觉睡醒,迟椿昏昏沉沉,举起左手看瞭下表,居然已经快五点瞭,急急忙忙起身。
用冰毛巾敷在睡得有些浮肿的脸上,汲取著凉意所伴生的清醒,迟椿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