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张县令虽然被废掉读书人的神元,但这个距离下,看得清清楚楚。
&esp;&esp;周围很热闹,人来人往的,时不时就有百姓朝这边指指点点。
&esp;&esp;由于人太多了,闹哄哄的,每人说一句话,合到一起后,就显得嘈杂无章。
&esp;&esp;但张县令眼中没有别人,他甚至自动过滤了周围的声音,就只看到徐白。
&esp;&esp;那张脸……他当然认识,前几天晚上他还叫这个人来衙门,并且进行威胁。
&esp;&esp;这个人的身份,他比谁都清楚。
&esp;&esp;——伏龙镖局镖主!
&esp;&esp;此刻,这个男人正对着他笑,笑得莫名奇妙。
&esp;&esp;那笑容他觉得渗得慌,光是看上一眼就浑身发麻,而且笑容里,还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味道。
&esp;&esp;就好像是……嘲讽!
&esp;&esp;亦或者是……玩弄!
&esp;&esp;“这是……”
&esp;&esp;张县令脑海中不断回想,想到那天晚上,他把这个男人叫到县衙,这个男人是如何害怕胆怯的。
&esp;&esp;但现在,他竟然对自己笑,笑得那么开心。
&esp;&esp;为什么!
&esp;&esp;这不应该!
&esp;&esp;张县令脑海中翻起滔天巨浪,紧接着,他把所有片段全部拼接起来,得出一个结论。
&esp;&esp;“是他!那晚上他是装的!”
&esp;&esp;这一切都是他干的,伏龙镖局的镖主就是那个神秘人。
&esp;&esp;张县令死死盯着徐白,已经从徐白的笑容中得到信息。
&esp;&esp;“怪不得,怪不得那个木盒子是空的,根本就不是被别人盗走,而是他亲自取走的。”
&esp;&esp;想明白了这一点,所有线索都串联起来,最后串成一条直线,从头到尾,清晰明了。
&esp;&esp;“呜呜呜!”张县令嘴里发出呜咽时,但被破布堵住,根本就没办法说话。
&esp;&esp;眉心的那根针仍然插着,让他浑身无力,挣扎的幅度很小。
&esp;&esp;他要报复,他要让李道令知道,神秘人真正的身份。
&esp;&esp;他都要死了,绝不能让这个男人好过!
&esp;&esp;“呜呜呜!”
&esp;&esp;张县令转过头,看向李道令的方向,结果迎来的,却是一张冷漠的脸。
&esp;&esp;看着这张冷漠如冰的脸,他的表情僵住,好像想到了什么。
&esp;&esp;李道令手中执着木牌,并未看张县令的表情,眼看着时间到了,挥袖扔在地上。
&esp;&esp;“斩!”
&esp;&esp;“呜呜呜!”张县令气急,继续呜咽着。
&esp;&esp;但李道令并未听他说什么话。
&esp;&esp;都已经是将死之人,堵住他的嘴,就是让他别在刑场上废话。
&esp;&esp;在李道令看来,现在一切进行得很顺利,他可不想出幺蛾子。
&esp;&esp;斩了张县令,报给京里那位,自己也算是完成了一项任务,至少杀鸡儆猴的作用起到了。
&esp;&esp;李道令管理荆云道,手中斩过的人也不少,像这种上刑场前还想说话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esp;&esp;有临死之前骂人的,有绝望哭喊的,甚至于胡言乱语的。
&esp;&esp;现在是什么时候?
&esp;&esp;周围百姓都还在围观,怎么可能让他说话?
&esp;&esp;万一说出点什么与自己有关的事,或者胡编乱造,把自己也拖下水,到时候很麻烦的。
&esp;&esp;人言可畏啊……
&esp;&esp;早点完事,自己也好回荆云道。
&esp;&esp;“呜呜呜!”张县令仍然在挣扎,心中的绝望在不断放大,还有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