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辰心里直呼要命,这温香软玉当真是难以抗拒,他还犹豫着要不要继续,余微微的手机欢快地唱起来。
这是何以安专属的手机铃声,余微微一巴掌按在沈卿辰脸上,把他推开。
“以安找我。”
沈卿辰看她晕乎乎的样子,便把她按在沙发上,自己爬起来去帮她拿手机。
“微微,我好难受,我想跟你说会儿话。”
余微微的手放在脑门上,觉得晕得很,“我也难受。”
“那我先说”,何以安的情绪显然很低,“杜宇川要被调去深圳了,大过年的,我没等来他给我拜年,却等来这么个噩耗。”
余微微的脑子已经跟浆糊一样了,此刻别说开导何以安,连在同一个频道聊天都做不到。
“他为什么要给你拜年?你也不是长辈。”
“这是重点嘛?重点是他要去深圳了!”
“深圳?嗯……深圳是个好地方。”
“好什么呀?天南地北的,他去了不就等于分手了吗?”
“分手?不怕!有我呢,不要男人,我们自己过。”
“唉唉唉唉”,沈卿辰听不下去了,伸手过来把余微微的手机抢过去。
“她喝醉了,这会儿说的话估计没什么参考价值,你要不等她明天清醒了再说?”
“你把她灌醉了?”
“是我妈把她灌醉了。”
“陈老师?你们回苏州啦?”
“对,我让微微明天联系你。”
等沈卿辰挂了电话,发现余微微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沈卿辰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情不自禁地抬手轻抚她还微微发烫的脸颊,一腔温柔流于脸上,又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生怕惊了她的安睡。
第二天余微微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沈卿辰闲适地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书。
余微微抱着头从床上坐起来,宿醉后一脸痛苦面具。
“醒了?”
“嗯。几点了?”
“九点半”,沈卿辰把书合上,慢悠悠地说:“昨天何以安打电话给你。”
“她说什么了吗?”
“她说杜宇川要去深圳了,心里难受想找你聊天。”
“我说什么了?”余微微的语气透着深深的不自信,“我没说什么吧?”
“你让她跟杜宇川分手,跟你过。”
“啊?”余微微崩溃地用两只手去薅自己的头发,“我怎么会说出这种鬼话?”
此刻,沈卿辰跟余微微的悲欢并不相通,他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脸上五彩缤纷的表情,暗搓搓地在心里报了她昨天“不要男人”的一话之仇。
“我手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