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徐明泽心里一直想着刚才苏韵那句话,他现在太幸福了,分不出一点儿精神头在别的事情上,然后心里莫名一阵感动。
那天他看见苏韵一身狼狈地回来,早就后悔得恨不得打自己一顿,再听见苏韵问自己会不会嫌弃他,就再也忍不住冲动,急切地想证明,苏韵永远都是最好的。结果就成了现在的样子,两人的关系就一夜之间变质变得这么彻底。
徐明泽看着在一边打盹的苏韵,不由得认命了。
晚上的时候,苏韵主动蹭过来,一只手不老实地摸来摸去。徐明泽闭着眼睛,抓过他的手固定住。
“姐夫……”苏韵改用腿去摩擦徐明泽下身。
“老实睡觉吧。你身体还没好呢。”
苏韵干脆把大腿压上去,整个人就差骑在徐明泽身上,“好了,都好了。”
“那身体好了,你不睡觉想干什么?”徐明泽睁开眼睛,好笑地问他。
“什么都不干!”苏韵撤下身子,规规矩矩地躺回到一边。
过了一会儿,徐明泽忍不住笑了,翻了个身去把苏韵抓了回来。苏韵咬着嘴唇挣扎着想躲,一张大床两个人翻来覆去,被子什么的早就皱成一团了。徐明泽手臂一挥,把被子掀到了一边。
苏韵缩成一团,扒着枕头死不投降。
“乖,告诉姐夫,你想干什么?”徐明泽趴在他耳边,用沙哑的嗓音问着他。
“我……”苏韵支吾了一会儿,不说话。
“我看你逞强到什么时候。”徐明泽说完便把苏韵翻过来,慢慢亲吻他的眼睛。然后把手伸进苏韵的睡衣里,从后面环了上去。
苏韵啊的叫出了声。
“呵呵,那天晚上我发现一个秘密。”徐明泽依旧笑得云淡风轻。
“什,什么……”
“你最敏感的地方,在这儿。”徐明泽一边小声说,一边用手捏了捏苏韵的后腰,然后满意地感觉到身下的人起了反应。
“你真是……刚才怎么那么正经。”苏韵开始埋怨他。
徐明泽不动声色地把手伸进苏韵宽松的睡裤,“呵呵,我本想好好睡一觉的。结果,被你勾引的睡不着了。”
苏韵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人,根本不像平日里的徐明泽,他去捏眼前那人的脸皮,“你真是姐夫?不会是二哥变得吧!”
“瞎说什么!”徐明泽手下使力,苏韵立刻没了声音。
两个人做完那些有的没的,都出了一身汗。徐明泽拉过被子,本想睡觉的,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苏韵居然呵呵笑了。
“你又怎么了?”徐明泽问。
“我突然想啊,刚才乐乐要是在这儿睡,他要问咱俩干嘛呢,得咋说呢。”说完,苏韵又嘿嘿了两声。
徐明泽把被子又给他掖了掖,说了两个字,“有病!”
又过了一会儿,是徐明泽先开口,他推了推苏韵,“宋引章打你的事儿,不能就这么过去吧。”
说到底,他还是耿耿于怀,虽然以前他为了不让苏韵想起三年前受的欺辱,没仔细追究过以前发生的事儿,可是前几天那次意外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太震撼了,所以怎样都不能彻底看淡。
苏韵嗯了一声,“睡吧。”
“你不觉得现在这么过日子挺好的吗?”
不过好日子没过两天,苏韵和徐明泽就闹起来了。苏韵再次打包了行李箱,跑了。而且这次还带着乐乐走的,回艾家去了。
吵架的原因是徐明泽脖子上那条链子,苏韵早就想要了,可徐明泽一直没给。现在苏韵觉得,他俩都这关系了,徐明泽的就是他的,所以趁着他睡觉的时候偷偷摘下来自己戴了一会儿,没想到徐明泽居然翻脸了。
“那是苏捷的遗物,我一辈子都不能摘的。”徐明泽憋得面红耳赤,又不能大声和他喊。
苏韵被这话说得特别委屈,他也是冲着这是苏捷遗物才想着要的,那条链子据说是已故的艾老夫人传下来的,他算计了好几次,按这个道理,这条链子他姥姥戴过,他妈妈戴过,他姐姐戴过……那凭什么现在要挂在徐明泽的脖子上?
他从小就不记得姥姥和妈妈,姐姐也没亲近过多久就没了。所以这条链子眼馋了两三年了,苏捷在世的时候他就跟她争过,苏捷走了之后徐明泽当做宝贝一样戴着他怕他伤心也没敢开口要。
结果现在两人都这关系了,还是要不来。苏韵的小心眼儿就上来了,拎着行李箱就走了,还绑架了徐明泽的儿子。
徐明泽以为他图一时新鲜摘去玩的,就气他不懂事,说了他几句就上班去了。他觉得等他下班回家,也就好了吧,结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所以只好跟着去了艾家。
徐明泽到了艾家大院的时候,一家人正吃晚饭呢。艾老大见他来了,叫下人添了副碗筷。徐明泽哪有吃饭的心思,先找苏韵要东西。
“不给!就是不给!”苏韵捂住自己脖子,坐到艾老大身边。
徐明泽这下真的是见识到什么叫流氓无赖了。
“苏韵,你别闹啊,”徐明泽这次是真得有点急,结婚戒指给苏捷下陪葬了,现在能算得上遗物的东西就这么一条链子了,他以前有事儿没事儿就爱对着链子自言自语,觉得算是跟苏捷说上话了。
因为心里太急,声音不免有点大,苏韵就得着理似的不饶人。
“你别跟我喊啊我警告你,我大哥在这儿呢!”
徐明泽咬着牙,是真得憋了一肚子火气,可又不能发,也没多想,随手就把眼前的碗拨到一边,结果力气大了,碗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