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对方身上有上古仙器!或者同有化神初期甚至中期以上级别的魔具!
张寅的记忆中可从未给过霍商这种东西,他究竟从哪儿得来的?!
公良习也发现张寅动弹不得,眼底闪过一丝困惑,道:“青竹,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在场都是登崇门自家人,你有什么不满告诉我,告诉你师父,万万不可对同门师兄弟下毒手。”
张丰皱眉:“霍商,方才那地上晕倒的是何人?”
“青渊师叔!”公良习那有着娇滴滴声音的女弟子哭道,“你一定要给师兄弟们主持公道!青石师兄、青梦师姐、青云师兄、青晟师弟、青瑶师弟、青眉师妹……”
女弟子一边抽抽噎噎,吐字也十分不清,但张丰却是越听脸色越白。
结结巴巴,女弟子一共说了十几个名号出来,张丰只觉脑仁阵阵发疼,不知道霍年到底写了个什么故事,按照之前两本书看来,霍年的角色并不是这般无恶不作之人!除非是有什么事情招惹到了他,而触碰他底线的唯一可能性就是……自己。
……这么想会不会太过自恋了一点?
霍商面对同门师妹的指控,毫无愧疚地冷冷道:“他们都该死。”
张丰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谁都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指望我们通过天地灵气自然顿悟吗!”
霍商仿佛第一次被师父如此责备,愣了愣,嘴里道:“我就是说了,师父能信吗?”
“为何不信?你还未说就能确定我不信了?”
霍商犹豫了一下,却又重新冷冷道:“不,师父自然是不会信我的,比起我来,青淮师伯他们才是你的同门,而我不过是路边捡来的小乞丐。”
张丰:“……”
真是日-狗的心情都有了。
公良习道:“既然你不愿说,那我便要将此事回禀掌门,让掌门定夺了!”
掌门定夺会是什么结果,在场众人都很清楚,要么是清理门户,废去霍商修为丢回人界自生自灭;要么就是被永生永世压在犯戒堂八十八重楼下,不得自由。
鉴于眼下这般惨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张丰忙道:“师兄!这其中定然有误会!”
公良习仿佛知道他会袒护霍商,虽说话语气不变,但眼底却有得逞的光芒一闪而过:“师弟,这次无论你说什么,都不可能护得了他了!”
张丰却不似之前,以伤己身来做为交换,而是径直道:“敢问师兄,你我也不过前后脚到达现场,为何你就能如此肯定这一切都是青竹做的,甚至连疑惑都没有就直接质问?”
公良习愣了愣:“什……他自己已经承认了……”
“他承认是他的事,可师兄,我问得是你,”张丰道,“就连我这个师父都还不知究竟发生何事,你一来却当场质问青竹为何做这等事,请问师兄你如何确定是青竹做的?还是你一早就得到了消息?”
公良习静静看了张寅片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为了这一时之计坏了大事,让人看出破绽。
“自然是先得到了消息,”公良习道,“青兰方才赶来找我,说青竹对同门师兄弟大打出手,我这才赶了过来。”
“是吗?”张丰点点头,又问霍商,“青兰先前在这里吗?”
“她不在,”霍商嘴角勾起,大概是感觉到师父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心情大好之下,连冷酷的面容都缓和了不少,“若是她在,就凭她那点本事,早和其他人一样躺下了。”
青兰平日骄纵惯了,在外对霍商也从来是趾高气昂的使唤来去,这还头回见对方形容自己如形容街边阿猫阿狗,顿时气得浑身发颤,但又被对方那毫不留情的残酷气场吓住,一时不敢随意出手。
“师兄听到了?”张丰问。
公良习道:“师弟,你信他的话吗?”
“他已经承认了这一切都是他做的,还有必要在这件无关紧要的事上撒谎吗?”
被说成是“无关紧要”的青兰更是气得脸红脖子粗:“青渊师叔!青竹已经酿成大祸!你这样袒护他,处处针对我师父,岂不是让我师父寒心!”
“怕就怕,寒心的那个人是我啊。”张丰无奈道。
公良习一愣,随即不再多言,挥手道:“将他们拦下来。”
随即多名弟子纷纷站了出来,张丰无奈,对准备动手的霍商道:“你还打算伤多少人?给师父个面子,让师父解决这件事可好?”
霍商顿住了,就这一犹豫,多名弟子已在外结了一个结界,准备将二人困在里面。
霍商冷冷环视周围的人,又不想伤到师父,只得抬手取下早就贴在师父背后的一张暗红色看起来就很是不祥的符箓,张丰顿觉压制自己的力量消失了。
果然这小子拿了什么厉害玩意儿……
张丰一获自由,立刻抬手从袖笼里抖出一张琴来,那古琴遇光幻化,从巴掌大变为正常大小,张丰抬手一挥,风声从琴弦上弹过,铮铮鸣声顿时打破了结界,可还未等张丰再动手,霍商竟趁此机会搂过张寅就跑。
不过片刻功夫,二人身影已消失无踪。
来此抓人的都是公良习的心腹弟子,几人也没去追,纷纷回头看向自家师父。
“让他们走,”公良习在人前温文尔雅的模样慢慢消失无踪,俊美的脸上带出几分狂妄自负,嘴角勾起冰冷笑意,眯着一双好看的眸子道,“任他张寅再不问世事,霍商是他的弟子这一点,他永远撇不干净,怪只怪,他聪明一世,却捡了个混账弟子回来,天要亡他,我等又有何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