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听贺努力干饭,余光察觉到两道慈爱的视线紧紧追随着他,每当他多吃一口肉,便能感受到浓浓的欣慰。
“…………爹地,爸爸,你俩老看我干什么?都过去俩月了,我跟宿泱也就认识三个多月,我真没事儿。”
萧听贺冲他俩露出大大的笑脸,嘴角沾的米饭粒掉到地上,咪咪“嗖”得过来舔了去,在他脚边狂摇尾巴。
“成,儿子,没事儿就行。”方敬拍拍萧听贺的肩膀,“失个小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嗯。”萧听贺点点头,给咪咪夹了块大鸡腿,咪咪尾巴彻底摇成螺旋桨。
萧听贺把碗里的米饭扒干净,“我吃饱了,上楼睡会觉,晚上出去找裴执玩儿。”
“去吧,哎!别酒后乱性啊!男德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方敬笑眯眯地看萧曈,“对吧老婆?”
萧听贺脚下一顿,脑海里涌起那晚疯狂的记忆。
晃晃脑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装作浑不在意道:“我真服了,我是你俩秀恩爱的工具吗?”
只听他亲爹说:“你是我俩秀恩爱的产物。”
萧听贺:“………………”放过刚失恋的孩子吧!本来不想死的,现在不想活了。
房间里的被子晒过,带着太阳的味道,萧听贺把自己埋进去,从兜里摸出那枚灵鳞项链,宿泱应该还活着吧?
当时开枪的时候在想什么呢?萧听贺此刻已经无法准确复盘。
他的枪法很准,但他打偏了。
即使没有打穿心脏,以宿泱的十倍感知神经,应该会很痛吧?会不会掉小珍珠?
萧听贺曲起一条胳膊枕到脑后,搓了搓那片不规则的有些像心形的鳞片,骂了句,“活该,疼死你!”
还会有见面的机会吗?
下次再见面是不是就真的生死相对了……
萧听贺叹了口气,把灵鳞项链塞到枕头下,趴着闭上了眼睛。
他又做梦了,梦里的内容在这两个月里不断重复,前面还是宿泱冲他撒娇的小脸,后面就全身都是血哭着对他说好疼。
萧听贺猛然睁开眼,拿起手机看了看,才睡了二十分钟。
他再也没能睡着,心脏拧巴地难受,干脆起来倒了杯水喝,玩了几局俄罗斯方块。
终于熬到和裴执见面的时间,萧听贺还特意打扮了打扮,人在狼狈的时候就会想通过表面的光鲜亮丽证明自己很好。
“哎哟这帅哥,你这回绥京了,白毛小男友怎么办?”
宿泱属于机密人物,唯恐引起民众恐惧,对他的追捕都是暗地进行,所以裴执只知道萧听贺因为工作失职被停职,并不知道具体哪里失职。
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萧听贺闷了一口酒,“分了。”
“啊?这哥们儿人品忒差了点吧,你这刚停职就分手啊?他不知道你爸你哥是谁吗?”
“你怎么这么多话呢?”萧听贺满脸不耐烦,“不是你想的那样,反正分手了,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