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儿砸。”
喊出了俞白和傅久俞第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的称呼,傅思成摸了摸傅久俞的小脑袋,露出了一个老父亲慈祥的微笑。
“你也在这啊。”
“……”
傅久俞气得扭脸就向俞白告状。
他没有出声,只是用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控诉地向俞白看去,小表情倔强中带着点委屈。
原先微妙的氛围逸散,回过神来的俞白心疼得不行。
他将傅久俞抱起,安慰地拍了拍崽崽的背,而后向傅思成投去了一个严厉而又不赞同的目光。
“不许欺负孩子。”
“我没欺负他。”
刚和老婆快乐贴贴了没一会儿就被凶了的傅思成顿时蔫巴。
他跟在俞白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向车库走去。
平缓行驶的豪车内部,看着正捏小胖崽的小手,玩孩子玩得不亦乐乎的俞白,傅思成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医生临走时特意对他交代过,不要,特别是不要在淤血刚消散的前期恢复期里去刺激病人。
傅思成想了想,委婉试探。
“老……白白,我听啾啾说,你对象已经死了?”
“……嗯?”
正在快乐玩崽的俞白缓缓停下了手。
自己当初缅怀对象时胡编乱造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别人说他对象死了又是另一回事。
更别说……眼前这人还和他对象长着张极度相似,近乎于一模一样的脸。
俞白皱起眉头,下意识地想要生气。
但目光对上傅思成眼神的那一刻,俞白的眼睫毛轻轻地颤了颤,又忍不住移开了视线。
“是这样的。”
俞白觉得要把这事说清。
“我是有个对象,他身高和你接近,长相和你相似,就连名字也和你一样,但是……”
俞白表情严肃地强调道。
“他和你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傅思成:“……?”
还能,这样的吗?
傅思成猫脑过载。
看着一脸认真,不像是在和他说笑的老婆,傅思成品味了一番俞白刚才说过的话,又顾忌着医生“不可以刺激病人”的叮嘱。
傅思成想了又想,尝试举例。
“你知道鸭子定律吗?如果一个东西走路像鸭子、说话像鸭子、长得像鸭子、啄食也像鸭子,那它肯定就是一只鸭子。”
“如果我身高和你对象一样,名字和你对象一样,就连长相也和你对象一样……”
傅思成小心说道,生怕刺激到他还处于恢复期前期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