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梅帮了她很多,这次的事起因还是因为她,胡钟明父母来绣庄闹了这么多次,葛梅在电话里都没对她提过,可见也是不想她在被牵连进来。
葛梅都能这么真心对她,她又怎么能做缩头乌龟。
胡妈被卢小静和翟佩佩一左一右的抓着,胡妈挣都挣不开,姜念侧躺在地上,袖子上有一道划痕,也不知道手臂怎么样了,卢小静不知道什么情况,逮着胡妈就可劲的骂。
翟佩佩也说:“我看你这次怎么办,不仅损坏国营绣庄的绣图,还动手把人打晕了!”
胡妈对绣图被损坏的事并没有多大的感觉,但对自己伤人的事时真害怕了,之前丈夫就告诉她,可以在绣庄里闹,可以折腾她们,但是不能动手,不能打人,不能闹事,就膈应死他们。
上次她就是因为动手打了张笑,才被拘留十天。
现在直接把人打晕了,这次也不知道要被拘留多少天。
公安过来的时候,姜念还没‘醒’,他们都见过姜念,也知道上次胡钟明的事她是最大的受害者,胡钟明爸妈在绣庄闹事他们也头疼,但两人又没做出格的事,只是被教训几句,没想到这次胡钟明的母亲动手打晕了姜念同志。
不仅是这样,还损坏了国营绣庄的绣图。
胡妈口口声声说她没有损坏绣图,是她们合起伙来欺负她,欺骗公安,但被损坏的绣图就摆在桌上,翟佩佩冷哼道:“我们有什么理由损坏绣图?这是国营绣庄的财物,是我们一针一线辛辛苦苦绣出来的,我们靠的就是绣图挣钱养活自己,我们损坏绣图,是想砸了自己的饭碗吗?绣布和丝线都是最贵的,我们出绣功,费时间是用来糟蹋的?”
卢小静也跟着附和说了一大堆,几个人口径一致,都指认是胡妈破坏了绣图,在姜念被送去市医院的时候,张笑把胡妈进来绣庄之后的事仔仔细细的说给公安,公安同志做笔录调查,最后把胡妈带到公安局,等姜念同志醒了再继续调查做笔录。
张笑也赶紧联
系了在外地的葛梅,葛梅住的招待所,到达招待所的那一天就给国营绣庄打电话说,有急事就打这个电话联系她,葛梅得知绣庄的事后,立刻去火车站买车票赶回来。
这次这件事闹得挺大的,胡妈暂时被拘留,绣布被公安同志带回去暂时收存,这副绣图是姜念绣的,等她醒来还要再询问一次事情经过。
姜念一直在医院躺到晚上,一声过来检查,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最后怀疑是脑震荡,姜念是晚上九点多醒来的,装睡了一下午,她也快忍不住了,公安同志和医生都在,姜念一醒来就开始呕吐,说头晕难受,手臂疼。
真是把脑震荡的样子模仿的十足十的像。
毕竟她有过两次撞墙的经验,知道撞伤脑袋后身体会有什么反应,一声汤姜念躺下,翻看她的眼皮,又给她做了各项检查,询问她之前头有没有受伤过,又问她还有哪里难受,姜念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最后续道:“县医院有我住过院的记录,公安同志去查就能查到。”
公安同志和医生得知姜念同志是军人家属,她丈夫也是因为救援落下的终身残疾,在丈夫去世后,她心灰意冷,撞墙寻死追随丈夫,被家里人发现及时送进医院。
医生顿时觉得姜念又钟情又可怜,就连翟佩佩和卢小静、张笑都红了眼睛。
病房里住着其他病人,几乎是一晚上的时候,这层楼里的人都知道304病房的女同志是个重情的小媳妇,只怨老天爷不公,让这对恩爱的夫妻阴阳相隔。
医生交代好,再住两天院观察观察,说她之前伤过头,担心这次又伤了脑袋,会引起什么并发症。
公安同志走后,卢小静坐在床尾,推了推姜念的腿,眼睛有些红:“你说的是真的?”
姜念:……
“真的。”
她垂下眼,卷翘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心虚。
这些事都是真真切切的发生过,但只有她知道自己当初撞墙寻死事为了看能不能再穿回去,但在家属院传开的,是郑红欺负她,她委屈难受,又因为思念丈夫,所以才撞墙寻死。
翟佩佩伸手拍了拍姜念的手背:“你这个傻孩子,人活着要往前看。”
张笑眼睛红红的:“姜姐。”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就是挺心疼姜姐的。
姜念笑道:“我又没事,你们一个个怎么跟哭丧似的。”
“呸呸呸。”
翟佩佩打了下她的手背:“别说这种晦气话。”
这会已经十点多了,病房里的其他两床的病人都睡下了,翟佩佩起身坐到姜念旁边,低声说:“今天在绣庄,你是不是就算计好胡钟明他妈会推你,你才不让我和张笑过去的?”
姜念抿嘴笑了下,答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