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则摸了摸鼻子,莫名地感觉自身很多余。
三人歇息片刻,缓过劲来。
“对了!接下来要做甚么?”拍了拍脑袋,她终于记起自个儿此行的目标。
柱间说:“还得再帮木叶村建房子。”
“你要帮多久?”扉间冷冷地盯着自家大哥。
柱间缩了缩脖子,小声道:“两、两三个月?”
“呵!”扉间双手环抱,被气笑了。
柱间低下头去,一脸知错的样子。
#我知错了,下次还敢#
拍了拍手,她急忙地圆场,出声道:“那好,下午我也要努力找出病人!”
“啊?”柱间抬头,一脸懵逼,“找病人?”
“是呀?”她眨了眨眼,“我是医师……哦~不对,是太医,难道不该替病人医治?——可是,若我一直呆在府里,就看不到病人了!病人可不会上门找我啊?”
柱间沉默,忽然道:“哪怕你主动找病人,病人也不会找你医治。”
“这话怎么说?”她脱口而出,后又反应过来,“——医巫?!”
“是的。”柱间点了点头。
扉间则补充道:“普通平民们病了,通常会找医巫。在大晋,大部分平民们根本不信任医师,甚至是太医……我劝你最好提前做心理准备。”
手握成拳,她斗志满满,应道:“不怕!我要出发了!找病人!”
言罢,她告别柱间,拽上扉间,拎起行医木箱,风风火火地走了。
但是,正如柱间和扉间所说,
接下来她在寻找病人的途中,吃瘪了好几次。
第一次,她和扉间好不容易地瞧见有个女孩不小心地摔倒了,膝盖都跌出血了,明明只需要简单地包扎,或是舔一舔伤口,就能愈合来着,偏偏女孩的祖母非要去找医巫,扬言医巫能让孙女痊愈。
见罢,她自告奋勇,劝说女孩的祖母不必如此麻烦,谁知……
“你这小女娃才多大,你懂甚么?!万一用着你的野方子,反让我的小孙女遇到更加严重的情况,你能承担得起么?医巫大人就不同了!医巫大人可厉害了!我家祖祖辈辈生病了,都找医巫大人,并且全部都能治好!”
她:“……”
像是赶苍蝇似的,女孩的祖母不耐烦地挥手赶人。
最终,她和扉间只得灰溜溜地跑开。
“我、我不相信!”她磨了磨牙,“再找一回!”
第二次,她和扉间走出了木叶村。
“哇——哇——”
倏地,她和扉间听到一道哭声。
微微地吃惊,她和扉间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路边,躺着一个年纪不大的晕迷少年,那晕迷少年的身边站着一名面色焦急的少年,那面色焦急的少年身板倒也结实,长得高高大大,似是一个小小的武者。
发出哭声的便是那面色焦急的少年。
少年的哭声很悲泣,引得一群路人们围观。
路人们满头雾水,指着那两个少年,讨论不休。
见状,她果断地冲上前去,问道:“小弟弟,你怎
么了?是谁欺负你了?怎么在路上哭泣?”
那面色焦急的少年面露感激,结巴地诉道:“小子的……弟弟得了「伤寒」,看了无数的医巫,仍旧没法治好!眼见弟弟无药可医,这才难受得停不下来!”
“甚么?伤寒?伤寒是甚么?”
听完那面色焦急的少年的话后,所有的人一头雾水。
有人惊呼:“俺知道!俺本不知甚么是「伤寒」,但当俺去了一趟外地,才知伤寒之病最是可怕,它不亚于一场瘟疫,若不及时救治,极其容易死亡,还会传染!况且即便有专门太医的诊断,倘若太医的水平不高,恐怕也是治不好的!这摆明得了此病的人,只能等死……”
五彩缤纷地,众人齐齐地变了脸色,谁也不敢开口了。
大伙儿都怕万一被这伤寒给传染了,那该怎么办。
同时,大家看向那晕迷少年,眼神里既有同情,也有厌恶。
一位路人轻叹道:“可怜的孩子,你家弟弟大约是治不好了罢?”
“不会的!不会的!”那面色焦急的少年呜咽了一声,搂住了弟弟,顾不得伤寒到底会不会传染人,不停地呼唤,“越人!越人!你快醒醒!别吓哥哥,别吓哥……”
想也不想地,她说:“别担心!如果你信我,就让我来治你弟弟的病罢!”
“甚么?!”众人吃了一惊。
她环顾四周,大声说:“我虽学艺不精,却是太医身份!我虽不敢妄称自己能治
好那孩子,只是若放任不管,我于心不忍!何况治病救人乃是医师的职责,请让我着手诊治罢!我会针灸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