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后,多寻些此物,我用种子同你换。”
“哎!?”
十个丧尸=一粒种子=一卷透明胶!这是什么等式!?
“你要换其他也行,或者……相似之物。”
“胶水要不?双面胶要不?”
谁告诉张恕,为什么云鸠会喜欢透明胶?
云鸠这会有想要的东西,态度居然好了不少,怕张恕这只“灵兽”理解不了他的意图,进一步解释道:“可使人新奇,不舍罢手,玩之许会带来烦恼之物,俱可。”
张恕明白了,这小子少见多怪,想整人呢!
云鸠个虽高,看样貌脱不出十六、七岁,正是整个人生中最讨嫌的时候。
“以后我会留意……你还送我回去的吧?”
地球有丧尸,可地球有吃的,张恕想家了。
云鸠点头:“你如今只能在此停留一个时辰,你回去后切莫忘记我叮嘱之事,另外,你修炼化零,我会再助你一次,墨虺既然已找到你,而你又丢了灵光戒,尚需法器防身,我这里已没有你可驱使的法器,我会送你到魔域存有法器的地方,能不能拿到,就看你的命数了。”
张恕一堆问题想问,云鸠脾气又来了,把张恕拉进先前那间洞室,开始炼气。
仍是一小团灰白的气注入张恕体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有了直接接触,还是张恕知道怎么办的缘故,也可能因为这里的气不一样,周天运转十次,除了下丹田里没有青气,气海已经恢复到张恕之前的水平。
云鸠用剩下的时间布了一个阵,也没见他背着包,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堆小旗子和一个圆盘,一番布划,让张恕站进圈子里。
张恕拿起空背包,意外发现里边还有一卷漏网的透明胶,立即献宝一样拿出来:“我要换东西!”
云鸠两眼闪闪看着透明胶:“换什么?”
张恕指着墙边早已心动的发光圆球问:“需要注气才能亮?”
云鸠说:“不用,此乃明光珠,非是灵物。”
张恕又问:“能亮多久?”别他一拿回去就没光了。
云鸠摇头:“短短几十载。”
张恕高兴坏了:“我换一个明光珠!”不用电的灯泡!!!
云鸠眉开眼笑,一抬手,一颗核桃大的明光珠飞进张恕背包里,没等张恕递,透明胶已经飞到云鸠手里,然后他看也不看张恕,一挥袖,张恕穿越回去了。
眨眼功夫,张恕到了一个漆黑的地方。
没有手机、没有天空,根本不知道几点,空气里一股浓浓的煤渣味。
张恕万分庆幸多出一卷透明胶,换的那个明光珠太明智了!从包里拿出明光珠,张恕四下一看,差点晕死。
云鸠指的有法器的地方,居然是矿坑!!!
张恕站在一个升降梯里,看到的所有地方都布满了黑黑的煤炭,升降梯跟伸缩门对着的后壁空出半米,对面有一把铁梯子,上下端伸进了无底的黑暗里,明光珠的照明范围有限,看不出有多长。
张恕拿着明光珠凑到门边看,升降梯卡在半路,有一半外面是炭矿墙壁,下一半才有空间。
正顺着一格一格的铁条打量外头地面有多高,忽然一张腐烂了一半,露出半边牙齿的脸出现在张恕眼前!
哪怕不是第一次见到类似的脸,可张恕还是被吓一跳,随即发现不对。
这是矿坑里,怎么会有女“人”?
它戴着一副细框眼镜,从脸到脖子撕裂了一大片肉,挂在胸前,虽然如此,还是能看出它穿着一条纱质连衣裙。
这个丧尸很奇怪,张恕多看了它一会,它两手抓在升降梯的铁条上,焦躁地不断把发黄的、昏聩的眼睛凑到一格一格孔洞里,张开嘴,舌头烂得千疮百孔,已经不会动了,喉咙里低哑的声音伴着一股腐臭冲出口腔。
张恕没有武器在手,想了想,把明光珠卡在背包的带扣里,再把背包背到身前攀到铁梯上,往上面爬。
他可不知道云鸠说的法器长什么样,找不找得到有很大的运气在内,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矿坑入口,保障退路。
张恕爬了不久,梯子就到头了,这个坑洞那头有微微的光亮,像是日光,也有可能是没熄的灯光,总之他必须过去亲眼证实,但坑道里游荡着四个丧尸,有两个离井壁近,已经看到了张恕。
张恕没犹豫,抓着电缆跳进坑道,落地就是一滚,站起来的时候抄了一把铁锹,对着迎面扑来的丧尸就是一锹。
骨裂声里紧跟着扑向后面两米处的另一个,丧尸的身体都有或多或少一定程度的腐烂,骨头没活着时硬,张恕的力气也在最近一段时间得到锻炼,这一锹横着切过去,一下砍进丧尸脑壳里半截,张恕拔了两次才拔出来。
离得稍远点的两个丧尸听到声音,这才发现他,咆哮着向他“小跑”过来。
对现在的张恕而言,尽管心理上还没习惯,动手完全没有障碍,只有两个,根本不是问题。
但是在击杀第二个时差点出了意外,这个丧尸的手臂突然爆长了十几厘米,差一丁点抓破张恕的手。
张恕几乎能感觉到那乌黑指甲的锐利——
坑道向斜上方延伸了十几米就到了头,有一道焊接得歪歪扭扭的门搭在矿坑口,歪斜的地方恰好能容张恕钻过去。
门外阳光灿烂,顿时让张恕回暖了不少,他向停着摩托车的房子下走去,地上的一具尸体在他走过时很慢很慢地动了起来。
只有一条腿,而且看它的样子已经爬行了一段不短的路,留下几十米的黑红色污痕,连眼皮子都磨掉了,被晒得……如果丧尸可以用“奄奄一息”形容的话,这只丧尸就是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