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雅容不屑的冷哼出声:“亏王爷还那么看重你,没想到你也是个朝三暮四的浪荡女人!”
若是只有顾烟寒一个人,她肯定要反击回去。可暖暖在她身边,呼延庆云眼中又闪着看好戏的神情,顾烟寒忍住了。
她不接招,常雅容一个人说的没劲。还被呼延庆云嫌弃聒噪,责骂了一声。
怕惹怒呼延庆云,常雅容也不敢再说话,只能用眼神等顾烟寒。
可暖暖一直在马车上无聊,见常雅容瞪她娘亲,她也学着瞪回去。
她的眉眼像席慕远,一双凤眼已经初具雏形。那气鼓鼓的小家伙瞪回来,还真有几分气势,让常雅容一瞬间想起席慕远那双冰冷的眼眸,还真涌起一道冷汗。
常雅容又觉得自己怕一个小孩子实在是丢人,复尔瞪回去。
顾烟寒与席慕远都是天生反骨之人,暖暖自然也不差劲。常雅容瞪过来,她就瞪回去。
常雅容还真落了下风,不敢再瞪顾烟寒。
小家伙得胜了,美滋滋的往顾烟寒怀里钻。刚刚瞪得眼睛酸了,她这会儿舒服的趴在顾烟寒怀里闭目养神,没一会儿便睡着。
顾烟寒为她驱赶蚊虫,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约摸是一个时辰后,马车停下。
呼延庆云示意常雅容看紧她们母女后,第一个跳下车。不多时,外头响起他的声音:“下来。”
顾烟寒抱着暖暖小心翼翼的下去,发现这里是藏在深山里的一处军营。周围古木参天,形成了天然屏障。
周围来往的都是突厥人,呼延庆云做了个手势,两突厥人上前将顾烟寒制住,第三个突厥士兵抢走了暖暖。
顾烟寒大惊:“把暖暖还给我!”
呼延庆云语气淡漠:“放心,我会送你们母女一道上路。只不过眼下,我要看看对于席慕远而言,究竟是他的王妃重要,还是女儿重要。”
顾烟寒拼命挣扎,可哪里会是突厥士兵的对手,愣是被绑住手脚塞住嘴巴后,被丢进一幢单独的制成的木质囚牢内。
暖暖也被丢进另一个囚牢,小家伙摔了一跤,从睡梦中醒来,哇一声就哭了。
顾烟寒的心被这哭声搅得生疼,想要安慰她,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暖暖坐在囚牢内大哭,哭的嗓子都哑了也不见往常那般有人来哄她,小家伙哽咽着睁开眼,发现娘亲很奇怪的在对面。
膝盖手肘上的疼痛慢慢退下去,她的哭声也慢慢停下去,本能的想要朝顾烟寒跑去,却猛地被囚牢的木头拦住。
她撞上了额头,很疼。又想哭,可是嗓子哭的疼都没有人来给她亲亲抱抱举高高,一怒之下,暖暖呜呜两声不哭了!
可是娘亲怎么了?
娘亲嘴巴里白乎乎是什么?
是好吃的吗?
她也要吃了啦!
暖暖伸出小胳膊想要朝顾烟寒去,可是眼前那些木头实在是太讨厌了,竟然挡着她!
小暖暖气鼓鼓的踢了木头一脚,可是木头都不动。
蓦然,她们母女所在的囚牢分别被吊起来。顾烟寒原本就倒在里面,此刻因为吊牢的晃动而不断的在底端滚动。
暖暖因为突厥被吊起来,重心不稳,一屁股跌坐下去。然而,小家伙却没有哭,反而兴奋的望着周围,小脸还笑了。
这是新玩具是不是!
她好开心呀!
好好玩!
跟爹爹用轻功带她飞一样好玩!
就是娘亲为什么不跟她一起玩?
暖暖欢喜的在吊牢里滚来滚去,看的顾烟寒无比心惊,就怕吊牢绳索突然断开。
暖暖却跟荡秋千一样在吊牢里滚动,时不时的还笑出声。
原本还等着看她被吓哭的常雅容气得磨牙,完全没想到这孩子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忽然,暖暖好奇的盯着地下。她看了一会儿,又喊顾烟寒:“娘亲!”
顾烟寒只能用眼神给回应。
暖暖好奇的指着下面,一张小脸都快从吊牢木栅栏里挤出来了:“娘亲!”
她嘟着小嘴指向吊牢下方,整张小脸都是好奇。
顾烟寒低下头去,一看,整个人头皮发麻。
下面居然是一口两丈宽的虿盆!
无数毒蛇蝎子蜈蚣等物在下面的巨坑里蠕动,光是看着就令人心悸。
顾烟寒做医生胆子也算大,可这么多毒物放在一起,饶是她也不禁吓出一声冷汗。
再看暖暖,倒是第一次看见这些东西,什么都不懂,还很好奇。
“娘亲!娘亲!”生怕顾烟寒不知道,小家伙指着下面,兴奋的在吊牢里跳了起来。
顾烟寒心里越发着急,连忙看向在一边看戏的呼延庆云。
呼延庆云喝了口酒,冷笑:“席慕远害的我身败名裂,你以为我真的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