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顾烟寒瘦弱却倔强的背影,他真后悔晚来了中原几天。否则的话,这样的尤物一定是他的。
意识又要模糊起来,叫嚣着让他去把墙上的人儿抱下来压在身下蹂躏。呼延无双冷汗涔涔,咬牙将伤口撕裂,这才令自己保持清醒。
开什么玩笑,他要的人自然有自己的方法去得到,犯不着靠这种东西!更何况,他还知道这块蜜里藏着毒!
蓦然,眼中那令他贪恋的身躯一颤,竟是从墙上倒了下去。
呼延无双本能的跛着脚上前接住她,两人再一次滚做一团,那才被压下的欲望再一次占据了上峰。
他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顾烟寒身上,感受着身下女子的挣扎心间有种异样的快感涌起。
蓦然,肩膀上传来一阵疼痛,如当头棒喝将呼延无双的理智拉回。他松开顾烟寒倒在一边,看见顾烟寒手上的弯刀染着血。
他灿然一笑:“你刺错了……该往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心脏。
顾烟寒冷着脸站起来,手上的弯刀握得更紧:“没有错,那里血管最少。”
呼延无双愣了愣,一笑:“烟儿,你对我这样好,会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
“你要是来真的,我一样会杀了你。”顾烟寒的声音更冷,她不再看他,转身继续打量爬上去的路。
沿着刚刚上去的路,她又爬了几步。蓦然,洞口探出来一张陌生的男人脸。
顾烟寒忙道:“麻烦你拉我上去成吗?”
“杀了他!”呼延无双却大喊。
顾烟寒一愣,呼延无双不顾自己的腿伤先一步跃起,夺过她手上的弯刀便是在那人喊出声来前将弯刀掷出,一刀封喉!
没有了弯刀作为支撑,顾烟寒的身子再一次摔落回坑底,不由得恼怒:“干嘛杀他!本来我们可以得救了!”
“你没看到他看你的眼神吗!”呼延无双想起那眼神就恼怒,割喉都是轻的,该五马分尸才是!
顾烟寒这才想起刚刚那男人眼中的垂涎,完全没有任何意外,就好像早就知道一般。
南山猎场来的都是勋贵,那男人穿着简陋,绝不会有胆子擅自前来,还对猎场里的女眷露出这样的神色。
除非,是得到了谁的授意……
顾烟寒打了个寒颤,又有无奈:“他死了,就不能知道是谁在算计我了……”
“他要是不死,我们被困在一起的事传出去,你的名节也毁了!”呼延无双声音嘶哑,对媚药的自制已经快到极限了。
居然是在为她考虑……
顾烟寒有些诧异。眼前没了弯刀,她根本爬上不去。难道真的要杀呼延无双?
因为刚刚的意外,两人再一次靠在了一起。顾烟寒因为突然摔落而别到了脚,这会儿刚好点,她当即就要与呼延无双保持距离。
然而身子刚动,一旁的呼延无双转身将她压下。顾烟寒立刻要踢开他,可是呼延无双的力气很大,她竟然没有还手之力!连杀他都做不到!
“走……”他费力的从牙缝间吐出一个字,竭力保持着清醒,可真的快到极限了。
“呼延无双!”一声怒喝蓦然从头顶传来,不等顾烟寒转头,只听到什么东西落地,骤然她身上的呼延无双就被摔到了一边。
“席慕远!”顾烟寒望着那挺拔的身躯长长的松了口气。
“没事吧?”席慕远俯身抱起她,望见她身上的血迹皱眉,拔剑就要对呼延无双动手。
顾烟寒忙拦住他:“我没事!是他的血!”
“那他也要死!”
“他中药了!”顾烟寒握住席慕远的手,“我上去跟你解释,他一直在试图让我先上去。”
因为愤怒,他手中的长剑发出长吟。
呼延无双被一摔倒是又庆幸起来了,坐在地上正嘲弄的笑着:“洛北王,你来的真是时候。不然,我的小美人儿可就要与我回漠北了。”
“你就少说两句吧!”顾烟寒忙打断他,示意席慕远带她上去。
席慕远不甘心,可是瞧着顾烟寒眼眶都红了,又心软了。
只见他将长剑插入土墙之中,抱着顾烟寒借力而起,再踩中先前遗留在土墙上的另一柄弯刀,眨眼间便回到了地面之上。
顾烟寒吩咐守在外面的煮酒:“把他也弄出来。扫雪,你去拿我的金针,我帮他把媚药解了。”
“不用麻烦,把他丢去河里。”席慕远冷声打断。
顾烟寒不敢反驳,趁着煮酒与扫雪下坑救人的空档,将经过仔仔细细跟席慕远说了一遍。
期间,着重强调了一遍呼延无双为了不碰她,一直在竭力控制自己。并且声明,若是呼延无双没有提前掉落陷阱,中药的就可能是她了。